种,甚至反过来帮忙吸纳教众。
在王鼎看来,范老头这样的人已经可以归纳为重度精神病患者了。凡是古代科举上不如意的,脑袋瓜子都有些异于常人。
因此,这一路逃窜他时不时地展露自己“神奇”的地方,比如折腾个简易雪橇出来,就是为了敲打敲打范老头几人,以免这些脑袋不正常的家伙做出什么卖主求荣的行径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理暗示”有没有起到作用,只能借着神佛忽悠下眼前这些人。祈求趁着这些人没清醒过来前赶紧逃出生天,以后天大地大,任自己遨游。
突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道破云声惊碎林中寂静。
王鼎双眼发直,一支箭从他身边穿过,直直插在身前的石碑上,颤巍巍的箭身不停地卸掉箭上的力量!
这要是实打实钉在背上,还不要人命?
“拿雪橇!快跑!”顾不得其他,跳起身来的王鼎吼到。
范老头浑身一个激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羽箭吓了一跳,大喊道:“殿下莫慌!”
樊二等人迅速取下背后背着东西,是两根削得如同小船的竹棍,中间绑着麻绳。
“追!前面有贼子!”
“快给老子追!不要放过他们!”
身后传来追喊声,范老头动作灵活,三下五除二绑好麻绳,回头瞧着渐渐逼近的官兵,脸色有些煞白,双脚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哆嗦。
王鼎看他这模样,立马清楚这老头关键时刻又要掉链子了。
忍着吐糟的心思,一脚踹在他屁股墩,范老头身形踉跄,不由自主地往前滑行。
于是奇异的一幕出现了,一个身穿长袍的老头在雪地之上,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那姿势,那走位,要多风骚有多风骚,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樊二等人紧跟其后,身后追击的官兵瞧着望尘不及的身影,目瞪口呆,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混账!”
身着骑兵服的鞑子头领望着远去的身影,气急败坏地射出手中的羽箭,箭落在皑皑白雪中,摇晃着箭身,像是在嘲讽他们这些人。
“太可恶了,这群贱民实在太可恶!”
鞑子头领心中忿忿,挥动手中的鞭子,却想起战马还拴在山脚,于是一鞭子落在身旁卑躬屈膝的汉奴身上,汉奴后背皮开肉绽。
这几天,为了追王鼎等人,这个鞑子头领着实吃了不少苦头,最重要的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王鼎他们就会拿出雪橇,在雪地中飞奔如狐,最终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为了戏弄自己,怎么会这样吊着自己?绝对是,绝对是!这群贱民!”达鞑子头领破口大骂。
“啊!”
凄惨的叫声突然回荡在山谷,最后化作一声巨响。
“嘭!”
群鸟惊起,忽地落下。
听见巨响,鞑子头领心中一喜,挥着鞭子叫道:“贼子摔倒在山下,都给我冲!”
紧跟其后的十几个骑兵面对着白皑皑的山雪,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