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的痛感传来。
龇牙咧嘴间,她看到了另一边站着的人。
刚才那个“聋哑人”。
绪花指着岛村:“嚯呀!”
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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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村摸了摸下巴:难道这女孩还说不清楚话?
“喂,你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失礼暧!”
“你看错了。”岛村轻描淡写地否定了。
绪花嘟起了嘴。
“……”
“……”
短暂的沉默,岛村转身准备离去。
“喂!”绪花突然叫住了他。
岛村停下脚步,扭过头。
“那个……”绪花眼神飘向旁边的铁皮水桶,“你可不可以和我说一下话,告诉我一些有关这里的事。人家…我第一天来这里,却遇到了和你一样奇怪的家伙……”
什么叫和我一样奇怪的家伙?岛村眼神有些无奈,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只不过嘛……“第一天来这里”这句话让岛村突然有些恍惚,眼前突然闪过自己刚到喜翠庄时的画面:
老板娘四十万翠静静地看着他,“岛村,你真的想好了吗?”
自己脸色苍白,突然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但还是咬着牙,说道:“我已经作出决定了,请留下我!”
……
“你没事吧?”绪花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岛村轻轻摇头,走到她还没擦到的地方,盘膝坐下。“你想要问什么?”
“嗯……你的名字?”
“哈?”岛村看着她,有些猜不透这女孩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交流的时候,难道不该告诉对方彼此的名字吗?”
岛村抿着嘴唇。他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对于这种自来熟又大嗓门的人,而且又是个女孩,他实在应付不来。
绪花却开始催促,薄薄的嘴唇嘟起,像是刚刚切开的鲜橙,“快告诉我啦!”
岛村无奈,只能说道:“威廉伯爵。”【注:威廉伯爵,金坷垃的创始人】
“嗯,威廉……喂!”
看着两只眼睛瞪大,腮帮子鼓起,活像一只仓鼠的女孩,岛村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像和其他人交流那样不耐烦、恐惧,反而有些愉悦。
“那好吧,我告诉你我的真名。我叫徐武义。”
“虚无一……”绪花用不标准的发音重复。
“是徐武义。”
“虚无……徐武,徐武义,徐武义!你是中国人吗?”她突然又大叫了起来,“好厉害!没想到在这种古老的乡下旅馆里,竟然还有外国人工作。”
岛村被她突然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只能含糊的说道:“应该算吧。”
“什么叫应该?”
“我上辈子是中国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和中国很类似的国家。”
“唉?”绪花脸上兴奋的神情突然僵住,“喂!你又想耍我是不是?”
岛村抿了抿嘴唇,突然有些厌烦和生气。
岛村皱起眉头:反正这帮人都是一样的,我们无法相互理解,又有什么好沟通的呢?
岛村站起身,沉着脸往回走。
“喂,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呢!”
“有什么好说的!”
被突然变脸的岛村一吼,绪花吓得一屁股蹲到了地板上,“唉?”
看着被吓到的小女孩,岛村突然有些后悔。
她什么错也没有,全都怪自己。
岛村觉得应该道歉,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嘴皮轻轻颤动几下,却只是垂下头,站在原地。
“我叫绪花,松前绪花!”
岛村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是,我,我想要和大家好好相处!”
绪花笑了,不含任何杂质,用着仿佛是春天精灵的化身一般的笑容面对着他,“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松前绪花?!岛村突然怔住。原来是她。
岛村仔细打量着她。她正仰起头看着自己。
小小的脸,薄薄的淡粉色嘴唇抿成一条向上弯曲的细线,像琥珀一样的褐色大眼睛,在树叶的间隙中散射下的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如同绿宝石一样带着淡淡金色的奇异色泽。
雪白的皮肤,娇小的身躯,让她看上去彷佛一个洋娃娃。
和岛村之前的想象完全不同。岛村忽然有种罪恶感,那种肆意诋毁别人的罪恶感。
似乎有什么熟悉的东西从脑海深处涌出,画面又回到了那个夏天。那个彻底改变了他的盛夏。岛村瞳孔开始涣散。
岛村看着她。他又一次确定了,自己根本就不懂女孩子的心。
绪花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
然后……
岛村突然转身跑了。
“唉……”绪花放下手,“果然这里的人很奇怪。”
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