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村一把捂住了鼻子。“巴姐,没其它事我先走了。”
“额额,好吧。”
见岛村没有像一个合格的听众那样流露出震惊之意,轮岛巴脸上带着“没被满足的失落”走开了。
岛村放下手,看着轮岛巴粉色的背影,微微扭动的腰肢,嘴角勾起。
虽然有些咋咋呼呼,不过轮岛巴却像是姐姐一样,让人感到温暖。
只不过……
一想到刚才那个消息,岛村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皱起了眉头。
他好不容易才融入喜翠庄,却突然听到又有陌生人要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安逸稳定的生活,不想有任何改变。
他讨厌与人来往。
而且来的人还是老板娘的外孙女,岛村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穿着华丽洋裙,留着像是金色钻头发型,手持小折扇,仰天大笑,用鼻孔瞪人的“恶役大小姐”形象。
“肯定是个讨厌的家伙……”
岛村小声念叨着,走进了厨房。
……
“去死。”
“唉?”松前绪花歪了歪头,疑惑的看着眼前这名叫自己去死的美少女。
这人是怎么回事?哪有一见面就叫别人去死的?
难道是……外语吗?
不不不,怎么想都不可能。
可是这名长得很好看的女孩为什么一见面就对自己恶言相向?
松前绪花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松前绪花,十六岁。
白天还在思考这几天假期该怎么过得有意义,晚上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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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靠谱的妈妈要和她男朋友一起逃债的事。
因为已经无法照顾她,只得让绪花去喜翠庄找那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奶奶(外婆)。
饶是她从幼儿园起就已经不对妈妈抱有任何期望,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还是呆了半晌。
周六,天还没亮。带着几分不安,绪花带上那张妈妈留给自己的车票出了门。
在新干线上无所事事了三个小时后,在朝霞下,她换乘了出租车,又独自一个人走了一段山路。爬过长长的坡道,终于在下午,绪花见到了她即将生活的地方,喜翠庄。
见到这蕴含强烈历史沧桑的古老建筑时,她心中的牢骚和不满顿时飞到了九霄云外,甚至有些庆幸。
“嚯咿咿咿——”
惊叹声中,绪花情不自禁的掏出自己的粉色宝丽来相机,对准了最高的尖顶。又移向中庭。
“这么美的地方,长满野草可不太搭。”
说干就干,绪花撸起袖子,开始拔草。
突然眼前一暗,有什么遮住了阳光。绪花抬起头,是一个留着黑色及腰长发,像古代贵族大小姐一样的美少女站到了自己面前。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思考了一通,还是什么也没想明白,绪花放弃了思考。
“那个,请问……”
“去死。”
还没等绪花反应过来,又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冲了过来。
那是一个穿着淡黄色仲居服(女侍制服),扎着像丫鬟一样的单包子头的女孩。
“不可以这么说啦,小民!”
穿着女侍服的女孩抱住被称为“小民”的黑发少女,扭过头对绪花解释了一句,“抱歉,因为你拔了小民种的野蒜,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
野蒜?绪花看向自己手中的“杂草”。
原来如此。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绪花恍然大悟,有一种从眼睛中掉出鱼鳞般畅快的感觉。1
年轻的女侍拉着紧绷着脸的黑发少女民子向后面走去。
绪花站在原地,手中细长的绿叶飘到了地上。
“我好像……又弄糟了什么。”
“唔!松前绪花,不可以气馁!这样不就输了吗?打起精神来,接下来一定要和遇到的人好好打招呼!”
绪花鼓起勇气,走入了木制的大门中。
“好高!”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少年。
少年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即使是低着头看上去一也比只有147cm的绪花高出一大截。
他长相清秀,脸色苍白。虽然个头挺高,看上去却有些消瘦,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公子”的感觉。正抱着两个木箱往外走去。
绪花的拳头在身后一握紧,跳到了他面前。身子前倾,右手高高举起,用着那似乎是天生的大嗓门,学着综艺节目里有些滑稽、夸张的打招呼方式,大声向少年喊道:“啊啰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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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语出《圣经?新约?使徒行传》。眼睛中掉出鱼鳞这句话在日语中用来比喻豁然开朗、恍然大悟,相当于“拨云见日”
2:啊啰哈,即“aloha”。瑞典语“加油”之意,夏威夷语“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