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疑惑最后也不了了之,因为大约在这营地呆了七天之后,赵或便带着徐宁离开了,从此他们只能听说徐宁的事迹,却再也没见过徐宁,倒是负责伙房的那几个人因着和徐宁相处的比较多,日后也多了许多可以吹嘘的话头。
此事按下不说,回到徐宁这边,走的时候赵或并没有多带人,只是在徐宁将根本就没什么,主要塞了很多备了很多在路上吃的干粮的行李整理好,到了约定的时候,却只看见赵或牵了一匹马过来。
“此地偏僻,马匹数量有限,再者多一匹马路上也要多费些精力照顾,此去我们共骑,你不介意吧?”
说着这话的时候,赵或仍带着一些浅浅的笑意,自从这次相认之后,与她相处时他总是这样的表情,初次相见时那种凶煞的表情,徐宁是再也没见过了。
赵或这样问她,脸上含笑,眼睛也是晶亮亮,带着一些宠溺,也带着一些期待望着她。
徐宁的脸一下子就红,虽然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别了脸,但还是应下了。
她本就不是扭捏的人,这些日子和赵或相处,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展神速,而且相处舒适融洽,又一心一意待她,她已经将他看作能在一起一辈子的人了。
或许在这个时代他们这样的关系属于没名没分,但是在现代,这已经是在谈恋爱的阶段了,而且赵或待她向来君子得很,这共乘一骑也没什么。
“好。
”
见她答应得快,他眼中也浮现了一些笑意,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侧边的发,便接过她准备的包裹装在马上,然后对她说道:“那我们走吧。”
徐宁又应了一声,便跟在赵或身边走,等到走过了拐弯,山林遮挡了那些好事的好奇宝宝的视线,他们才听下来,赵或上了马,徐宁也踩着马鞍上去,赵或在上面一拉,便将她拉了上去,然后放置在他的身前,徐宁顿时便又被他身上特有的寒松香味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这回徐宁可是清醒极了,再加上他们的相处基本上已经确认了关系,徐宁也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因此她脸上的红云就没有下来过,她的心也一直砰砰乱跳着,要不是一双手需要扶在马鞍前面高出来的部分固定住身体,她还根本不知道放哪里才好。
这当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她的人生前前后后加起来三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和人这样情意绵绵的亲密相处。
赵或低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愈加泛滥,他轻轻抖了一下缰绳,喊了一声“驾”,那马匹便小跑起来,并渐渐加快了速度。
早晨凉爽的风吹到徐宁脸上,因着要赶路,他们进行的速度并不慢,因此也没有闲话,在这风中吹了一会儿,徐宁渐渐也恢复过来,至少已经有精力能东张西望了。
她才发现这营地果然地处偏僻,至少和徐家庄有一拼,等到了日头高
高照起,也没有见到人烟,路也是一条并不大的路,差不多只能供两匹马并行,等热度上来了一些,他们便停下来暂且休息一会儿。
赵或本还想更照顾些徐宁,但是经过前面一段时间的赶路,徐宁已经能适应了不少,因此,他们是多跑了一些路才休息。
吃了些干粮又喝了些水,徐宁找了块荫凉的地方坐下,随意与赵或说着话,因为天热出了汗,她的脸也变得红扑扑的,关键是与赵或的相处让她感觉到愉快,因此她脸上还一直挂着真的高兴的笑容,赵或就倚在她背靠的大树的树干上,一边随口应着话,一边低头看着徐宁,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只是渐渐的,他答的话越来越少,最后彻底停下,连空气也安静了下来。
徐宁感觉有些奇怪,便抬头望赵或那边看去,没想到这一下,便撞进了他专注的眼神里。
那一双眼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座深潭,潭水深幽而不见底,正如他的情意,一下子便将她吸引进去,然后将她全部包裹住。
徐宁很快便沉浸在这潭水中,仿佛能忘记所有,只记得这时的宁静与愉悦。
“宁儿,”
这时候赵或忽然开了口,声音又带上了一些哑砺,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接着他半蹲下来,一只手揽住了徐宁的背部,而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徐宁,他便这样望着徐宁的眼睛说道:
“我回去禀告皇上,让他帮忙想想办法,然后我就迎娶你过门,好不好?”
他将声音放轻了又放柔,就像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划过了徐宁的心间,徐宁仍沉溺在他的眼神里,尚未回过神来。
见他靠近自己,便下意识用手扶住了他的手臂,表现了十足的信赖,她听清楚了赵或的话,又似乎没听明白,她似乎被他的魅力所摄,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乖乖地应答一声:“嗯。”
嗯。
她应下了,她似乎是没意识,可她的动作神态早就表明了她的态度,赵或望着她,只觉得一阵巨大的喜悦卷席过他的心田,几乎要冲出胸膛,要大喊大叫欢呼雀跃纾解才好。
只是他忍住了,没有做那些太多失态的行为,他只是忍不住地咧开了嘴,笑容越来越大越来大,然后他猛地一把抱住了徐宁,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