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这些小杂兵!还想挡格老子的道!”
喊话这人叫韩老三,正是能一对多的闯城门的人,不过他确实有狂的本钱,他的身高接近两米,又壮得跟一座山一样,便是他什么都不做光一个直冲,怕也是够人受一壶。
“李将军来了!快住手!都快住手!”
城里有人高喊起来,动手的士兵忽然听到自家将军的名号,心里分了神,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被便那韩老三抓住破绽,手里的大刀用刀背一个横扫,顿时将他身前的两人横扫摔在地,他顿时立了刀哈哈大笑起来,端是十分狂妄。
不过他好歹停了手,李寒光一脸阴沉地走了过来。
摔倒在地上的士兵捂着肚子哀嚎,因着疼痛再加上冬天穿得多,另外还有半身甲十分厚重,一时半会儿居然没能起来,还是有人见自己人这样躺在地上未免太难看了,才上前将人扶到一边去。
那韩老三见人撤了,仍在那里大放厥词。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韩老三在庆阳一道有多豪横!要不是碰上了李家那小子说能给老子谋一个好前程,这大冷天的,真当老子闲得愿意跑这么远来呢!”
“可瞧瞧你们这副样子,往后我韩老三跟你们站在一块都觉得寒酸!”
那人斗殴得了上风,嘴上愈加肆无忌惮起来,就这嘴,也难怪会和守门的士兵起冲突,便是李寒光自己听着,都觉得窝火。
没错,这几年镇北军的情况是每况愈下,如今仍留在这军中的大多都是当年跟过镇北王的,如今镇北王都已经身死多年,留下来的这些人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军中没有多少新鲜血液,战斗力也一年不如一年,这样下去,李寒光也不知道自己和没有了镇北王的镇北军还能撑多久。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任由一个土匪样子的人上门来侮辱他们,更何况这人烧拒马闯城门,打伤兵丁,这几条加起来,都足够安他一个死罪了。
但这样的人,却偏偏是他儿子带来的。
“李横呢!喊他出来见我!”
李寒光压抑着怒气,阴沉着脸喊了一声。
顾不上和这种小喽啰多话,他的眼神直接落在了当头的那一辆马车。
那马车瞧着就十分不错,厚实的木料打得结结实实的,出了耐用之外也相当美观,这粗看之下,这马车也只是简陋了一些,似乎比奉监军乘坐的那辆还要精细一些。
老家的人莫不是另找了发财之路,怎么能打得起这样的马车?
李寒光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这疑惑当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过来路途遥远,再加上天寒地冻的,老家的人到底还是愿意给他这个独子面子,才这样准备周全吧。
“李家小子!你爹喊你呢!”
便是见了镇北军的将军,那韩老三也丝毫没有收敛,反而仍哈哈一笑,对着那马车喊了一声。
可不管谁喊,那马车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
莫非这是个空城计,其实马车里并没有人?
事实上马车里是有人的,而且人还不少,足足有四五个,中间端坐了一人,最前头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女子,她正通过特意装的一个空洞看着外面的情况,剩下地便全悄无声息地坐在最后面。
他们人人内里都穿了黑色紧身的衣服,再在外面套上符合各自身份的衣服,而且他们个个脸色凝重,并不像是来找父亲的儿子,反而像是到了刺杀紧要关头的刺客。
见那马车没有声响,李寒光脸上怒气更重,他一把推开护在自己面前的亲兵,大步向前,直到马车前站定,又喝了一声:“莫非还要我亲自请你出来不成?!”
“来了,开始准备。”
马车里,观望外面的穆三娘回头做了两个手势,坐在中间那人先点了点头,随后坐在最后面的那些人也都跟着点头,穆三娘才又转回去,继续望着外面。
外面的李寒光还没来得及动手,便听见后面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哟,李将军,这是在干嘛呢?都闹成这样了,来的是何方神圣呀?”
说这话的,便是跟着李寒光赶来的奉监军,这话里的字面倒是关心的意思,可是这语气任谁听着都会觉得他没安好心,这人巴巴赶来,怕就是为了拿捏住他的把柄,好对他狠敲竹杠。
自己提前赶来,原本就是想在众人来之前先将那逆子抓了藏起来,没想这逆子闹出来的事比他想象的还大,而这奉监军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他只不过稍微耽搁了一会儿,就已经赶到了,可他连自己儿子的面都还没有见着,更不用说先一步处理了!
李寒光心中着实恨极,他恨自家逆子无状,恨这监军如闻到血腥味的豺狼,更恨自己窝囊。
可即便如此,李寒光也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这奉监军,只能陪上笑脸与他周旋。
但他李寒光的面子,那奉监军却半点都没有放在眼里,知道了来人是李寒光的亲儿子,而他这亲儿子还带人烧拒马闯城门闹事,又瞧着那马车用了上好的料子,心里盘算这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