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
这个词一下子就窜入了孟云的脑子中,他身上也还有些酒意,脸上便“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手也像是烫到火一样猛地收了回来,却没想他这样一缩,已经撒完酒疯点头睡着的徐宁便一下子没了支撑,整个人都往前倾去。
没有意料中人倒地的那“嘭”的一声,而他的怀里忽然倒入了一个香软的小东西。
他就蹲在她面前,她不摔他怀里还能摔哪里?
女孩子整日都有事情再劳作,身上带着些尘土还有饭食的香气,而在这些味道的深处,仍有一股磨人的甜香,钻入了他的鼻间心里,让他整个人都像要烧起来一样。
她怎么能这样!
“徐宁,徐宁!”
他轻轻摇晃了一下陷在自己怀抱里的这个小东西,试图将她叫醒,好让她自己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样的荒唐事!
当真是将他当成一个借居的客人,没办法说教她了?刚刚还想趁黑摸进他房间去,这会儿干脆直接赖在他身上了,这哪里会是一个女孩家家该做的事!
更何况她也十岁了,旁的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条的,到这男女之防上时怎么就这么糊涂,多少也应该知晓些的。
他也是个男人啊!
可任凭孟云咬牙也好呼唤也好,这丫头早就借着酒劲进入了梦乡,呼呼地睡得舒服着呢,哪里管的了他孟云是怎么想的?
夜渐渐深了,一阵凉风吹到孟云脸上,孟云才被吹得清醒了些,他低头看了看,又左右看了看,干脆将徐宁一把抱起,大步往后院走去,放入后院最后一排房间的中间那间的床上,才又回转到前院,把留给他的肉片和酒都喝了,炉子和碗筷都一股脑送回厨房,才回到自己房间躺着,这他这一夜注定要无眠了。
第二日徐宁醒来的并不算早,她还是被外面说话的声音吵醒的,脑袋还隐隐有些疼痛,这是昨天酒喝多了又吹了冷风的缘故,不过她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徐宁稍微回想了一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等她起来一看,自己还好好地穿着昨天穿的那套衣服,便是连鞋都没有脱,难道她喝醉到这个程度了?
不应该啊。
徐宁一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一边回想着昨天的情景来,她仍记得孟云在院子里打拳来着,然后后来呢?后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蹲到了自己面前,自己好像问了他许多话……
要死!
又时候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徐宁一下子就回忆起来自己当时对孟云说的那些什么介不介意多个女朋友之类的鬼话,顿时羞愧地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算了!
这是什么社死场面啊,以后还让她怎么面对那个死面瘫,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过路人,哪知道自己酒劲一上来还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要问徐宁现在的心情,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后悔,要是三个字,就是很后悔,换成四个字也是非常后悔,总归就是跟后悔脱不了干系。
再后面她就没印象了,那估计就是孟云摸黑将自己送回来的,倒是没想到看上去那样清冷的一个人多少也还有些会照顾人。
将事情都回想清楚了,徐宁的衣服也换好了,便叹了一口气,将房门打开,去打水梳洗了。
外面的太阳火辣辣的,照得徐宁的脸也有些发疼,可这再疼也不能躲在房间里过一辈子,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只能将脸皮厚起来,不管发生什么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只要人不要脸,就会天下无敌嘛。
这边徐宁好不容易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议,正在厨房里和孙婆婆说着些什么的倪氏看见徐宁起来了,顿时眼睛一亮,也顾不上旁边的孙婆婆,就连忙快步往徐宁这边跑来,一边跑着一边还喊道:“好妹妹,你可起来了,我正好有事情要跟你说呢!”
倪氏的嗓门本来就不小,这下是提了声音在喊,开头还将徐宁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倪氏才放松下来,看来之前将自己吵醒的多半也是这个倪氏了,而且这个时候她还没梳洗呢,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的?
好在倪氏多少还是有些眼力见的,见徐宁在打水洗脸,也连连让她先梳洗,她只在一旁等着,等徐宁将自己收拾干净了,她才又上来说话。
原来还是猪杂汤的事,本来见前天徐三旺担出去卖的生意好,昨天倪氏便格外再给他多装了一大罐子,虽然回来比前天晚了些,但仍卖得干干净净地回来,当天晚上她家也难得奢侈地点了灯将钱都数清了,倪氏更将徐宁教给她的办法都教给了自己两个妯娌,孙氏虽然不爱说话胆子也小得很,但人更聪慧些,倪氏只教了一遍她就都学会了,倒是方春花听倪氏说了两三遍还是迷迷糊糊的,后面有空的时候还是要多教几遍。
当然这是题外话,情况是昨天徐三旺又将汤卖得干干净净地回来,于是今天便打算再将汤多装些给他带出去卖,可没想今天早上来徐宁家拿汤的时候一看,就发现前些天熬的汤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干脆全让徐三旺都带了去,也比第一天挑出去卖的还少些。
可这些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