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狼山脚下,此时幽暗的天空已渐渐翻新成了一片的晕红,初晨的阳光还未升起,散漫的红光已经散发出了一阵属于清晨的清香。虫鸣鸟叫在此起彼伏间的奏着清悦的交歌,宛若晨间有只灵动的精灵,声音渗透到森林中的每一个角落。在双狼山四周也尽是连绵的山丘,清晨经常会有浓雾遮蔽,好似在山海山云的仙境一般。
若是平常,这个绝对可以算的上是一个令人轻松愉悦的清晨,而今天却不同,每个人都放低了身子,一股精神力在脑海中不断冲击着,使人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中。刚刚在前番的探查士兵,悄然间就将把守在要道的守卫秘密解决,这条上山的路已经探查过数遍了,很容易就摸准了哨兵常蹲伏的位置。
与此同时正在后方隐秘在森林中的杨定戎、杜少修、刘瀚之几人正在商量着以如何方式攻打双狼寨。只见一个士兵,从后排快速窜到了近前,从身后拔出了一张羊皮地图,在几人面前摊将开来。他们也随后围了上前,正站在地图正对着是杨定戎和刘瀚之,二人收起身子蹲了下来,既方便于指向地图,又方便与周围大小官军看得清。
“这双狼山的沿着东西方向纵伸,主峰是为巨狼峰,次峰为小狼峰,在西侧,其势西高东低的错落而降。”刘瀚之最为熟悉这双狼山的地形,于是先行为众人讲解,说着从左至右比划着,“所以占据主峰有至高而下的趋势,处于易守难攻。就像之前所说,通往巨狼峰的山上有两条路上山,一条是巨狼峰以西的方向上,此处道满布树林,但是地势平缓适合上山,只是其中机关多布于此,只要少许士兵即可守住此处,实难从此道上山。另外一条是人为所开的道路,在巨狼峰东头的方向上,但是这里有重多贼寇把守,又有依照山体而建的小城寨,作为主要防御屏障,之前屡屡进攻于此而受挫,虽然要付出些代价但是我以为从此处还是更为稳妥。”
“将军,道理虽然如此,但是近来双狼寨由于承担着劫掠贡品的嫌疑必然更加防范,而且又与小狼寨的关系又降至冰点,我们再从此处攻上山怕损失更为巨大。”杨定戎继续阐述着,“之所以我选择了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特意留意过历年来双狼山的气候记录,发现每每到了三月中旬这段时日是这里雾气最为厚重的时段,所以更加有助于我们迷惑贼寇,贼军必然贸然发动进攻,能降低不少损失。”
刘瀚之摇了摇脑袋不以为然的说道,“方才杨大侠也有所言,如今这敏感的时段自然就不必说双狼寨的人已经打了十二分防范的精神,我们也曾经试过在这段时间内向双狼寨进军,却被贼寇所利用浓雾中视野不佳,反倒给予我们重创。这是因为他们久居这山中对着地形气候是了如指掌,毕竟贼军长期生活在此,对地形的了解远胜于我军,如果以此方法来奇袭双狼寨,怕只是如冬扇夏炉一般无用,其实依照末将所言今日最好不宜攻山,若是能调来援兵步步为营作为进攻手段,依靠阵地挤压贼军布军游击的空间,才有机会获胜。”
杨定戎耐心的听着刘瀚之说完,然后笑着摇摇头起身说道,“冬扇夏炉是人固有的思维,谁又规定这冬天即寒夏天即热呢?如果我在寒冬时候拿着扇子扇着风就能让人绝我确实很热,我的目的就达到了,这又有何不可呢?”
刘瀚之听得有些糊涂,不解的问道,“哦?杨大侠有何高见?”
“如果说刘将军一直以来都是以东的道向巨狼峰进发,那如今我另辟蹊径,就以西为主要突破口,派一支奇兵穿过西线直捣黄龙,以出其不意的方式绕过曹金唤的大部队,奇袭主寨是不是会收获意料不到的效果呢?”杨定戎俯下身子低声答道。
“万万不可,那西边的道路虽说平缓易于攀登,但是却布满陷阱机关,贼寇从来不将防守重点放在西面,因为他们清楚那机关的布局连他们自己也不甚清楚,往那边进攻无异于投石大海,将我将士的生命白白交代,这种事刘某绝对不能应允。”刘瀚之说罢突然直起身子挥着手正色道,皱着眉头像是在斥责这不懂事的二人在胡闹一般,“再者说,即便侥幸能闯过那满山的机关暗道,一旦被发觉派来了援军,哪里地势至高而下射杀又无甚遮蔽躲藏的地方,只怕还没到山腰就成了千疮百孔的破筛子了。”
“刘将军之虑杨某自然知晓,我用此险招自有所情,我此处有得到一份巨狼峰四十八处布陷图,可助我军从西向奇袭贼寇。”说罢,杨定戎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卷羊皮卷轴,单手递向了刘瀚之。
刘瀚之先是瞪着大眼一怔,略微迟疑后有些疑惑的接过了卷轴,他曾经也试着勾绘过此处的布陷图,但精妙的暗雷设计,使得他无从下手,草略的画过几张但均告失败,即便是找来精绘的机关师也无法探测此种的奥妙。只是此时杨定戎又冒出这样一个东西让他觉得有些错愕,心里揣测着这图纸的来历与真假。
他回过神后,不急不慢的将手中的卷轴打开,一开始只是大略的扫看了一眼,起初他还几乎已经认定这大概是杨定戎哪里找来的假图,甚至会让他产生是自己组织绘制过得其中一张。但是渐渐的他细看下来,那布陷图分明就完全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