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梅目瞪口呆,暗暗咂舌,真的有上班上着玩的人啊。
原来阿姨才是真大佬,阿姨她不想努力了,她好想摆烂啊。呜呜呜,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想当社畜呢。
房间不小,采光很好,价格也超级实惠。
阿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交代张春梅,“你的隔壁单间住着我的大侄子,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阿姨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事情,我一定帮忙。”张春梅很感激蔡阿姨给她租了又便宜又大的房子。
她对住的其实没什么要求,她当初没结婚前也是花钱如流水,出去工作第一个月,就花了一半的工资租房子,年少不知钱难挣,几乎月月光,既然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得开始存钱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意外会不会明天就到来。
张春梅拿着阿姨送给她的扫帚和拖把,将房间仔细地清扫了几遍,又拖了两次。其实地面上也没什么灰尘,估计是因为蔡阿姨比较爱干净经常收拾吧。
她打开窗户通风,虽然里面打扫的干净,但是如果通风的话,还是有一股陈味。
就是那种压箱底的味道。
张春梅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总觉得,房子如果有人住的话,才会不容易倒塌,房子也是有灵性的。
第二天她就搬进了蔡阿姨家的房子,对面的门很少打开,有时候她会在凌晨两点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
估计是蔡阿姨的大侄子回来了,阿姨说是大侄子那一定是大侄子,她没有别的想法。
他就一点也不好奇搬来的新邻居是什么样的人吗?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张春梅比较认床,她搬过来以后一个星期没睡过好觉了,也没搬多少东西,就是在行李箱里塞了些日常穿的衣物,和一些日用品护肤品,饶是这些,也把行李箱塞得满满当当的。她费了不少力拖到这里。
在陌生的环境她会很警觉,因为不确定这个地方是否是安全区域。
她的适应能力还不是很强,即使睡着了也一直在做梦,做各种各样的梦。
她一向没有害怕的东西,总是坦坦荡荡的,所以就算偶尔梦里入了鬼神,她只敬畏但并不害怕。
这几天她做的梦里却没有这些东西,她一直梦见徐繁,梦见他人前热情似火深情款款,人后冷淡至极句句嘲讽。
明明没什么可怕的,但是她却吓出来一身冷汗,她梦见他纠缠不休,倒打一耙。
晦气。
就算搬家也摆脱不了他的深度影响,她感觉她就要崩溃了。
虽然白天她没说什么,但是徐繁已经轮番轰炸她的亲戚了,他见给她发消息不回,就天天骚扰她的亲戚,磨得她亲戚烦不胜烦,最后来劝张春梅。
但是张春梅是不会被这种人干倒的,对待无赖就要用同样的方法回击,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如果她轻易妥协了,他们家就会故技重施,磨着亲戚帮要他们算出来的除了彩礼的额外的三万块钱,真是太恶心人了。
让他去法院上诉,法官判多少她给多少,但是徐繁是万万不肯上诉的,上诉了别人不就知道他是多么小气多么心机的穷男人了吗?那他以后都不用相亲了,根本没有女生会愿意跟他。
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两个人一起用的花费,一人一半他又不乐意,又不想上诉。
徐繁还威胁张春梅:“你不给钱的话,我们的关系还在,你就没办法相亲,你要想清楚。”
他也不想想,经过这次,张春梅在他身上狠狠地跌了一跤,怎么可能再轻易的相亲。
不要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张春梅已经做好了大不了单身一辈子的觉悟。
张春梅虽然嘴上说她不着急,但是亲戚的频繁劝说,也让她觉得厌烦。
可能这就是她最近睡不着觉的主要原因,想的太多了。
最近她都是三点睡八点醒,还好在杜宏斌公司上班不需要打卡,不然就她那点工资,扣着扣着就得变成负数了。
不过奇怪的是,她在蔡阿姨家里也从来没遇上过杜宏斌,真是奇了怪了。
难道杜宏斌住在二楼或者三楼,比她下去的早?她心里对杜宏斌产生了好奇。
首先排除对门是蔡阿姨的儿子,虽然她没见过蔡阿姨的儿子,但是据张阿姨说,她儿子比较内向,又不爱出门,这位“两点”先生截然不同的是,他喜欢夜生活,喜欢出门玩得尽兴了再回家。
他们显然不是同一类型的。
那么杜宏斌有没有可能就是张阿姨的儿子呢?
也不可能是,杜宏斌平时和蔡阿姨的相处模式虽然很亲近但是如果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杜宏斌对蔡阿姨还是很尊敬比较客气的。
这么说来,杜宏斌不是蔡阿姨的儿子,倒有可能是她家亲戚。
所以杜宏斌极有可能是,蔡阿姨的大侄子!
张春梅对自己的推理相当自信,因为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中午她自己做了些蛋挞用包装纸包好,带去租住的房子里,她拿出四个放在烤盘上,敲开了对面的门。
门很快打开了,伸出头的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他问道:“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