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探查那圈中奥秘,不然这位摊主可是能一直逍遥自在了。
陆玄右手拿着紫檀玉折扇,扇面一合,在左手手心轻敲两下,暗叹这摊主如此妙手,若是能潜心研修阵法,免不了又是一位阵法天才横空出世,如今却只是用来骗些钱财,实在是可惜。
“哎!老板,你这事儿忒不厚道了!这古往今来都讲究诚信经营,怎地你却做这种龌龊事?洒家瞧不起你!”
一个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大汉面红耳赤,急头白脸地向那摊主高声喝道。
那摊主却是眼睛也不抬一下,拿着草帽懒洋洋地扇着,“怎么,一百个圈儿什么都没套到,在心上人面前拉不下脸了?”
那大汉闻言,一张黑脸硬是涨成猪肝色,“你!你这人怎地凭空污人清白!他是洒家的好兄弟!乃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陆玄探头向那大汉旁边看去,一道娇小的桃红身影,只堪堪到那大汉胸口处,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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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胸口平平,还真以为是个娇俏的姑娘呢!
“郑兄,不必和此等利欲熏心,翕张他人的下作之人多费口舌!直接砸了他的摊子便是!”
那“娇俏姑娘”听闻摊主的调讽,眼睛一横,立刻抽出一把巨斧,作势砍向那“下作”的摊主。
巨斧劲风扫过,直接将摊主手中拿着的草帽劈成两半,那摊主被这力道一顶,脚下不稳,一个屁墩坐倒在地上,竟是不省人事了。
“你这小子!怎地不分青红皂白便胡乱打人?”
人群中又是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瘸一拐地挤进来,先是跪坐在地上,艰难地把那摊主扶到一旁,见其没了动静,便颤抖着伸手探其鼻息,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又抹下几滴眼泪,眼睛通红,神色哀恸,一声哀嚎震天动地。
“爹!!!”
那书生嘴唇瓮动,不一会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爹,都是孩儿没用!生了这样一副残破的身子,不能上山砍柴补贴家用!害得爹被人活活打死!娘嫌我生来便有残疾,早早便抛下我们走了,只剩下我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爹每日天不亮便出门摆摊,一天只能赚几文钱,全都为孩儿治病买药去了!您却吃不饱穿不暖,落下一身的病根!呜呜呜,爹!您的大恩大德孩儿还没来得及报啊!孩儿还没让您享福呢!您不是说,等孩儿病好了,便带孩儿去寻娘吗?孩儿不要娘了,孩儿只要爹好好的!呜呜呜,爹,爹!您醒醒啊!没了您,孩儿自己怎么活啊!爹,爹您等等孩儿,孩儿,孩儿这就随您去了!”
这书生说着,不知从何处摸出个布条来,便要往脖子上缠。
有一对夫妻红着眼睛上前,从书生手中抢下布条,更咽道,“好孩子!大娘也是早早便失了双亲,不知日子有多苦哟!看到你,倒是让大娘想起从前吃草皮、挖树根的日子了,你这隐疾,如何有力气哟!大妈这有些灵石,你拿去讨生活吧!唉呦,可怜的孩子哟!”
围观群众见此,有不少已经是开始掩面哭泣,有的也拿出些钱财,放到那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书生旁,面带不忍地安慰着那书生。
一时间,那书生旁已堆出个灵石小山来,几乎和那位“娇俏姑娘”一般高了。
那先头的大娘又掏出个储物袋,将灵石小山收起来,放在几度哭晕过去的书生怀里,“好孩子,坚强些,你爹爹若是还在,必定是希望你好好的生活下去!你可有安身的地方?我和你大爷送你回去,帮你将父亲安葬了吧!”
那书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刚走两步又趴倒在地,只得靠大妈搀扶着,才能勉强行走。大爷草草收拾几下摊位,拿起余下的东西,又扛起那摊主的尸身,跟着大妈与书生远走了。
余下众人这才想起谴责那杀人不眨眼的狠厉之人,四下张望,也是不见人影了。
众人见事情已是尘埃落定,惋惜地散开了,刚走几步见到新玩意,随即又加入新的人群,悲伤春秋去了。
人群渐渐散开,只剩陆玄还保持着看戏的样子,望着那壮汉和桃红衣服溜走的方向,笑眯眯地跟上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