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每日清晨便脱下长袍,赤裸着身躯,双肩之上扛着那一把几百斤重的黑铁巨剑往山峰上跑去。他这一趟跑下来就是几百里山路。这巨剑说是巨剑,其实不过是一个重达七百余斤的黑铁。这铁块全身通黑,长剑模样,剑头却是极钝。贺云也是无意间在山中发现这黑铁,他也不知道这铁块存在了多少年,只是觉得这铁块与他有缘分。刚好他也缺少个称手的武器,便将这铁块拿到了铁匠铺,打成了个粗糙的剑胚。
每一次,他都是带着那沉黑巨剑跑得精疲力竭,身体不支才肯停下。两个月下来,他像是个修炼入狂的疯子,用尽各种方法苦熬身体,极尽打磨。若不是进了外门,他有着足够的聚气丹支持,否则他也早就气血亏损而死。
为了弥补自己的气血,每日他需要找寻足够的蛮兽肉。蛮兽肉是大补之物,精血十足,每一个蛮兽都内含足够的血气。这蛮兽肉不仅能够让他满足饱腹之欲,更对他的修炼极为有利。
不过以他现在的能力也只能捕食些基础凶兽,若是遇上高强点的,也只能撒腿就跑了。此刻,贺云双脚踩在那叶梢之上,身轻如燕。即便扛着那几百斤的巨剑贺云也能轻易跳出几十丈之高。他明白这些训练估计已经满足不了自己了,他要寻找更加有效的办法。这段日子以来,他的体魄像是凶兽一般地进化着,这让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身躯出问题了。
一阵激浪从高空飞溅而来,那散落出的水花一下子把他浸得湿透。这飞云瀑布水势湍急,水波的冲击声震得耳膜嗡嗡响。贺云看到这一道道水波砸在地上似乎都能把地上的岩石击碎。
“若我是在这水中练剑,不知道我能坚持几息。”他也想看看自己这身躯的极限会到哪里。他来到了那飞云瀑布下,咚一声,水势重压在身躯之上,险些让他跪在地上。他双手扶着巨剑,咬紧牙关缓缓站立而起。这水流从千丈之高落下,站在底下,身躯之上仿佛背负了万斤之重。
不过他知道在激流中练剑必定事半功倍,他忍着剧痛闷哼一声,双手奋力拔起插在地上的巨剑。哗一道巨响,他全身运气舞动巨剑横劈而去,一击两击,反反复复,只听见巨浪击打在剑身上不停地发出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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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碰撞声。这飞云瀑布水势巨大,这每一道水波打到他身上都和巨石撞击身躯一样。
整整一下午,贺云都是光着膀子站在那瀑布之下。他全身的青筋一条条鼓荡而起,皮肤被水浪击打地通红。这水波一阵阵拍打在那身躯之上,又砰然炸裂成道道水花。金色的余晖下,那一身健壮的肌肉在波光中显得格外分明。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彰显出了力量之感。这段日子下来,他的身体高壮了几分,身姿愈发矫健强壮。他咬紧牙关继续挥动着那柄巨剑,双手时时刻刻像是吊着个万斤的巨。水波重叠落下,每次坚持不了几下,只听见“啪”一声巨响,那巨剑突然被落下的水浪震了出去,他双手的虎口也都这股力量也是震得隐隐发麻。
“不错。若是我每日在这瀑布下练剑,就像时时刻刻在和一个大力剑客在僵持对剑。这样长此以往,我的体魄也必定一日千里。”贺云并没有因为开始的挫折而气馁,反而更加精神振奋,这效果远比他负剑奔山来得有效。他能感受到自己力量的不断增强,气息也是更加沉厚。若是外人看到贺云的这种修炼方法,都会认为他是个疯子,没人会以这种自虐方法来修炼。某种意义上来说,贺云确实是个疯子。
贺云从瀑布下走出,他的身体也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他取出两颗聚气丹放入口中,接着双手合十盘腿坐在一块岩石之上。贺云感受到灵气瞬间灌输全身,这种感觉像是个极度饥饿的人吃到了一桌山珍海味,他身上的劳累酸痛也减弱了许多。然后他便又再次提起巨剑继续练习,
落日余晖下,那道身影仍然在努力坚持,每劈出一剑似乎都要倾尽他的力气。即便休憩之时,他也未完全放松,而是将那沉重的巨剑抗在双肩之上,身体微蹲,在那水流下站立着。
这样的日子,晃眼又过了三个多月。贺云已经进入外门半年了,白天他便潜心研究外门的修炼道法,等晚上便偷偷来这瀑布下修炼。此时,在那水光之中,贺云屏气凝神,安静如石地站立着。突然一剑挥出,水花四溢,那凌厉无双的剑光一下子将那水幕分离而开。片息后,水流再次汇合落下。此时他俯身持剑,眼神里藏着雄鹰的锐利。他猛然又出一剑,左右手间分分合合,剑气翻飞,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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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震得七零八落。这把七百多斤的巨铁此时在那双手之间自由舞动着,这势大力沉的攻势之中确藏着几分灵动飘逸。
“刚中带柔,柔中带刚,说得便是这种意境吧。”贺云满意地笑了笑,这三月多的苦修不仅让他在修为上稳步提升,就连对剑道的感悟也仿佛提升了一个境界。
“天霸剑法,现在该真正开始了。”
“天霸剑法,分为三重境界。第一重,此式注重瞬间力量的爆发,讲究拔剑之势和那第一剑的威力。气势暴起,电光火石之间,瞬息便了解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