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知,咱家的首饰铺聘的可都是业内有名的师傅,不似小作坊家厚薄请不起大师!”小二颇自豪地昂着头说!
郭淑媛决定给小二来一盆冷水:“嗯,这些首饰制作的工艺确实不错,但款式也就那几种了,大家买首饰不外就两种心态:我没有过,买下它;我的首饰款式早就看腻了,希望能出个新款!这两种人,谁买首饰更多些?”郭淑媛等小二回答。
小二稍思索就答到:“当然是第二种人了!”
郭淑媛立即竖大拇指给小二,赞赏的话脱口而出:“聪明!”
得到郭淑媛的夸奖,小二略微不好意思,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小二有些结巴起来:“我……我明白了小姐的……的意思了。”他双手互搓了搓,有些许的激动!
郭淑媛穷追猛打:“第二种人是有钱人,买首饰就是图新鲜的,当然他们还考虑首饰的材质,不能凸显他们身份的一般看不上!”
小二当下双手一拍,如遇知己般赞叹:“小姐高见,那些有钱有势的太太小姐们挑首饰,还真是先挑样式,她们恨不能一个款式就一件,独一无二的一件,总担心与别人的相撞!至于材质嘛,大多喜欢金子,但高官贵胄多喜玉石翡翠!”
郭淑媛对他的阐释认同地点点头。
小二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嘴里还说着:“小姐等等,我给您看样好东西!”边说边跑进柜台里。
郭淑媛与周大娘隔空交汇了一下眼神!
不一会儿小二就端出一个大大的檀香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放在郭淑媛面前的茶几上,然后轻轻地打开匣子,一霎那,一片金光灿烂夺人眼球!定睛一看,这是一套红宝石及珍珠镶嵌的黄金头面!
郭淑媛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仔细地端详起这金光熠熠的一堆首饰,奈何在现代没在此方面下功夫,知之甚少,但刚才逛了一圈,对这首饰的名称还是记住几个的。她指着那根步摇笑道:“别人都喜欢用珍珠串成流苏,或用玉石做坠子,它却用金制成流苏,戴上它,走一走,流苏一摇,向各个方向反射光芒,一定衬得人脸更白皙、华贵!”
小二等了半天才听到两句还过得去的好话,刚想争辩几句,周大娘却开口了:“小姐,太太吩咐老奴,要替她给您置办几件首饰。既然这一套你还看得过眼,不如就收了?”
不说小二,在柜台里装模作样却侧耳倾听的田掌柜听了周大娘的话后,都吓了一跳。
田掌柜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周大娘面前,伸出右手直摆,嘴里直嚷嚷:“周大嫂,您不知呀,这套头面是知府太太定的。如果拿去了,我拿什么给她!”
周大娘看田掌柜这个样子很好笑,微微一笑,问到:“这套头面卖多少?”
田掌柜一愣,脑子就转了几个弯,立即报出价码:“白银五千两,这还是优惠价咧!”说完有些嘲讽地看着周大娘。
周大娘虽是下人,但从小在商户家里长大、做事,有些人情世故,比家里的太太、小姐懂得都多!她才不被田掌柜唬住呢!
周大娘慢悠悠地下,理了理裙摆,然后才不轻意地问:“你知道知府大人和知府太太的出身吗?”
田掌柜此刻采取唱反调的不合作态度,你说东他就如意往西,叫你奈我何!他梗着脖子道:
“我是卖首饰的,哪还有必要去打听人出身呢?”
周大娘从鼻腔发出一声“哼”,冷冷地道:“你不打听可以,但你话不能乱说。知府一年的薪俸是多少?不超过三千两!你竟说知府太太花五千两买一副头面!你这不就是想害知府大人吗?”
田掌柜仍不服气,昂着头,振振有词:“知府的出身好,家底厚,太太出身高贵,哪缺钱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顿时热闹了起,引来楼下楼上顾客的倾听,小二一看不好,立即拉过掌柜的手,低声在掌柜耳边说了几句话。掌柜脸色一变,顿时恶狠狠地瞪了小二一眼,都是你小子惹的祸!
小二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躲开掌柜杀人的眼神!
“周嫂子”,田掌柜语气已变成了近似哀求,“您也别为难我了,我也做不了这个主呀!”
他指了指展柜上的首饰,大方地说:“小姐,您就在尽量挑,看上的,立即送到府里给您。”
郭淑媛没理会田掌柜,转头问周大娘:“大娘,那些和这些不都是店里的吗?不都是咱郭家的吗?”
周大娘冷笑道:“估计是小姐的身份不配吧!”
郭淑媛立即不干了,耍起小女孩的脾气来:“太太不是说我跟其他姐妹一样,都是一样的身份吗?原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还是回乡下吧,免得被人小瞧!”
郭淑媛说完,就起身欲往楼下去。
这下田掌柜心里暗叫一声“好”!可没等他高兴一息,周大娘就朝他抛了个阴森的笑脸:“你要坏了太太的好事了!”说完也紧跟着郭淑媛脚步走了。
田掌柜的脑子又飞快地转了几圈。忽然郭淑媛的那句“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