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在慢慢讲着,似是讲给方嬷嬷听,又像是讲出了多年的心里秘密。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本想着余生就算是对不起秦家,我也会将她们寡母幼女护佑余生,可安乐她,她还是随苏哲去了...”
方嬷嬷上前劝慰:“姑娘,都过去了。”
她哧哧一笑,听闻远处传来的通报声,说道:“如今,我只能为漓儿做这最后一件事了。”
金丝墨靴,祥云腾跃,红裳飘扬,萧骋在通报声中一步步踏入殿内。
殿内只空留萧老太后坐在上面遥遥看着他,目光有些浑浊。
“祖母,孙儿特来看您,顺便给漓儿贺喜。”
“他们...人呢?”
萧骋心中不安,徐世月在后一身嫁衣,更是惶恐。
“你,来晚了。”
他心中一紧,但仍笑着试探:“什么意思?怎么会来晚呢?这个时辰他们应该在这行礼啊。”
“我还特意带了礼前来贺喜。”
萧老太后艰难挺起身子,强撑着笑意:“他们已经走了。”
萧骋怔在原地,胸中气闷不已。
他紧紧盯着萧老太后,咬牙问道:“为什么?”
“骋儿啊,不属于你的终究不会属于你,别再执着了。”
“她怎么就不属于我了?我们从小伴着长大,她答应过我要一直在这宫中陪着我。”
“怎么十年前出去再回来,什么都变了?”
萧骋有些癫狂,所有人都在把他放在心上的东西夺走。
他的爹爹娘亲,他的林漓,他的自由。
他何尝不是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若不是这些年步步为营,若不是这权利,他如何给林漓安全和荣耀。
“你们有问过她的感受吗?让她嫁谁就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