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人呢?赶紧...扶我起来...”
王篆迷糊了一会儿,昏睡了过去,在他的梦里,自己顺利抵达了京师,除掉了朱煊,深得殿下赏识,封他做了大将军,父亲永远以他为傲...
江南一带,宜植江米,收成鼎盛之年,取之酿酒,米酒甜软,易使人贪杯,数碗下肚,已然不知东西南北。
“大哥,方才那人...”
关有仪和王泰在窗户边看着睡着的王篆,发现了离去的影卫,关有仪出声提醒道。
“是我们力所不能及的,不管他是谁派来的,都不要上前去阻止,你已经按朱公子说的全办好了,这酒劲儿加足药效,够他睡上一天半天,现在就不需要我们再出面了。”
王泰道,宴席后半场,看王篆已经喝的迷糊了,他们才敢在酒里放些迷药。
“我们也不能只等着,眼下他是睡了一时,时间一长,他安插的那些人必定坐不住...”
关有仪担忧道。
“那我们即刻就启程,先离开这太湖。”
王泰果断地就要去吩咐。
“什...什么?!父亲呢!”
关有仪惊讶道,虽说离开这里是最安全的,但是,他们真的无法保证这个王篆会不会对王老爷下手。
“此前朱公子给我致书一封,说是皇上密诏父亲入宫,眼下他应该早就被带走了。”
听了王泰此话,关有仪心里一惊,这朱煊究竟是何人,居然能提前得知皇上密诏。
“顾不得纠结那么多了,眼下最关键的就是保全自己了。”
王泰非常明白眼前的局势,他知道现在无论是明里还是暗里的争斗,自己都应当不再去插手,没有那个能力去插手。
于是他和关有仪小心从窗户那边走出来,装作散步路过的样子。
“是吗?二弟睡下了?去给他拿件衣服盖上。”
王泰探头往里看看,那手下想阻止却没拗过。
“小的去叫公子往床上休息。”
那属下说着想叫醒王篆。
王泰阻止道:
“别了,他难得睡得这么舒心,估计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你去拿件衣服给他披着,我们这就要离开了。”
对于王篆和他的手下而言,他们自然是希望关有仪和王泰,这两个只会干扰计划又做不掉的人离得越远越好。
那属下立刻殷勤地去帮王泰准备马车了,连给王篆的衣服都没有拿。
马车驶离太湖,时隔三年,历经波折再次回到这里的关有仪,此刻再次离开,心里只剩坦然。
“一切都会有结果的...”
她喃喃道。
“臣叩见陛下,不知陛下急召臣入宫有何要事。”啊
王知府,王顺,太湖以南的寒门出身,靠科举才有了今天,这也难怪他对儿子予以厚望...
“朕倒是无意叫你来,是朕的孙儿有事想要和你谈谈。”
面见朱元璋时,王顺心里已经想好了是什么事,他本来已经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了,现在忽然又冒出个皇孙,难道是朱允炆?
王顺一时还在奇怪,这皇上的孙儿,找他做什么,就见朱元璋留他在这儿,换了一个人进来。
“朱公子?!”
王顺惊讶道。
朱煊还是那副和善的笑容,他客客气气道:
“王老爷贵安。”
彼时才反应过来的王老爷此刻惊讶到不行,他连忙对着朱煊行礼道:
“臣失礼了,参见殿下。”
朱煊赶忙扶起他,王顺道:
“想必殿下召我进宫,是为了我那不孝子的事情吧。”
好在没有惊吓过度,王老爷是个聪明人。
“是...我们调查出了一些事情,还请王老爷在宫中小住。”
王顺给他跪下,任由朱煊怎么拉也拉不起来。
“王老
爷...您这是...”
王顺叹息,哀求道:
“臣知道孽子已经铸成大错,他无心悔改,臣自然不会包庇他,可是殿下,泰儿您也认识,他常年不在家中,对这些事是一无所知,有怀也是如此...”
要说王篆犯的错小时,王顺没有想过包庇他,那是假的,他一直曾对这个儿子抱有期待,谁曾想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事到如今,他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但下应当的罪责。
早就考虑到这一天的王顺,把其他孩子送的远远的,好像就能逃过加持在他们血缘亲情上的“连坐”。
真的到了这一天,王顺才发现,哪怕是拿自己的命来换,也抵不过王篆所犯下的罪。
听王顺这么说,朱煊在心里也明白了。
“只是...王老爷您千算万算,还是看错了白氏。”
朱煊道。
“白公子?他如何?”
本着对读书人的尊重,王顺也以提拔相诱,让关有仪跟着白严,听朱煊这么说,王顺疑惑道。
“我之所以会了解到这些事,皆是因为白氏,最先认识的人也是关姑娘。”
将白氏在胡家庄强取那秘方一事,细细告诉给王顺,听到自己义女差点死于那白严之手,王顺气的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