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樾被柳仙缠上的事算是过去了,朱煊塞给廉樾一把扫帚,感叹着脑子挺灵活就是迷信了点,让他自己去把院子里的凳子尸体收拾了。
廉樾起初还有点犹豫害怕,但是想到自家主子的护体金光,便勇敢地捡起了凳子腿,这时他才发现凳子上的标识,造这把凳子的工匠印了名字和日期上去,竟然是今年的凳子,再看其他尚未被烧掉的残片,廉樾赶紧把朱煊和廉镛叫过来。
“这的确有明显做旧的痕迹 这么说这宅子可能不是一直废弃了三年,起码今年还有人进过屋子里。
朱煊拿着一个凳子腿说道。
“那些守着的人,都没什么武力,而且也只是在门前看着。”
廉樾回忆道。
“奇怪,白氏不卖了这宅子,还专门派人守着干嘛?”
朱煊越想越奇怪,养条看门狗也比这省事,但是也不排除白严钱多的没地方花的可能。
越想越可疑,不住的宅子里出现新凳子,轻易被找到的凶器,朱煊忽然把那带着血迹的刀子拿来,那手绢试下上面的血迹,一大块污黑,被揉碎在手绢上,展开来,居然还有丝丝红色。
三年的风干,再多血迹也该发黑发黄,怎
么还能有红色。
朱煊感觉自己走进了别人精心设计的一张网子里。
“这太湖不能再待下去了。”
朱煊起身道,其余人俱是一脸凝重,从他们进这座城起,就不能从这里遁形,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篆坐在摇椅上,罕见地对白严大声吼叫。
白严跪在地上抖了抖:
“我...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问到粮食上...但是!少爷,那机灵的家伙喊了整条街的人追打他们,料他们不敢再出头了!”
王篆又靠在摇椅上,他叹气道:
“不敢再出头?白严,你以为谁都如你,这般窝囊吗—?”
还不能动手,王篆气的牙痒痒,命手下把白严关了起来,塞住了嘴,真是现在听他讲一句话就快要忍不住杀了他。
只能自己着手去收拾这烂摊子了,整顿好后,再千刀万剐这家伙。
这白严倒是给调查他们的人来了个下马威,万一真的把他们吓到不敢报官,自己的计划又作废了。
王篆气的要吐血,不知道怎么干活的手下迟迟查不到那人的身份,王篆心里隐隐有些不
安。
不安的同样还有朱煊,他们赶忙整顿,准备连夜离开这太湖,一切都过于匆忙了,赶着点到了城门,被一纸禁令封在这城里,说是城中发生大案,一律人员不得出入。
朱煊心道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彻底变成了被动的那一方,现下进退两难,只能先回了那小宅子,察觉到事态的发展,老爷子也沉默不语,大家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入夜,朱煊屋子里静谧的空气忽然有一丝异动,他接过暗卫传来的消息,那王篆在暗中派人接近他,但不出所料地被暗卫收拾掉了。
朱煊有些安下心来,如此几次,王篆定能察觉到他不是一般人,他定会以什么借口,亲自来见朱煊,王篆不知道,他意图抢夺整个王家继承权的最有力证据—那封信,在朱煊手里,王篆收到的只是完全看不出破绽的仿版。
朱煊想,只要能见到本人,就是真正双方都在明面上的争斗了,吩咐了暗卫护着这座小宅子,他现在只需要慢慢等那王篆上门来了。
这晚,总有人睡的不安。
“什么?!连回信都没有?”
王篆眼下乌青一片,坐在厅堂交椅上,听见他派去调查的
那些人全都没了消息,急的觉都不睡了。
“去找公公借人,告诉他事情搞不好会闹大。”
王篆扶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吩咐负责传信的人。
“大人现在已经睡下了,您要顾忌些,大人年纪大了,贪得这好觉来养生。”
王篆头上青筋暴起,那传信人倒是丝毫不忌惮他,接着自顾自道:
“大人早就告诫您,此事不必去管,您偏要逞这一手,现在不知惹到了哪尊大佛,大人可不想招惹是非。”
王篆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那传信人吓出了冷汗,语气放的尊重了些:
“明日一早我便报告给大人。”
说罢便撂下王篆,自己走了。
王篆看着那传信人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坚信自己的一切行动都没有问题,那大人爱帮不帮,他敢肯定信,只要被困在这他能一手遮天的太湖,神佛来了都难救。
次日一早,朱煊派了看守马车的家丁去买了些食材和必需品囤在宅子里。
“各位担待些,这些天先靠这熬一熬。”
这话主要是说给老爷子听的,谁让他非得跟来。
老爷子满不在乎地还拿柳仙的事捉弄廉樾,他
做出平日里逗那小狐狸的样子,对廉樾道:
“廉樾啊,不知咱们那院子里的胡仙,你平日里有没有好好供奉它啊。”
廉樾看老爷子抚摸着一团空气,寒毛一竖,但马上又清醒了。
“哈哈...老爷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