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妄。虽说当年吏部侍郎孟鹤家中走水一案如今已暂时封了卷,却不代表案子已告终结。
面前这个女人的手上沾染了几条人命,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以慕容家当家人的身份自居。
但裴叙修也很清楚,即便是他确定惟妙的身份并清楚她所犯下的一切罪孽,但眼下他一时却是奈何不了她的。
慕容家在云城的根基足以保得住惟俏在这里的地位。
若无真凭实据如山铁证,新任的云城太守绝不会轻易对慕容家动手。
不过裴叙修原本来此,也并非是为了替古奕恒捉拿人犯的。
此刻见到惟妙,他便愈加确定裴司南的遇害与这人脱不开关系了。
惟妙自然也认出了裴叙修。但她似乎早已预料到裴叙修会来一般,并未表现出丝毫慌张,反而十分客气地将裴叙修迎了进去。
“方才听家丁称慕容
小姐身体不适,不知她是怎么了?”
裴叙修一面问话,一面打量了一下慕容府中行走忙碌的下人们。
他这才发现,如今的慕容府中,那些他曾经熟悉的老面孔已然都不见了,如今的这些家丁仆婢,全都是他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看来这个惟妙是真正地控制了慕容家。
难怪前几日见慕容月时,她面上的神色会那般憔悴。
“她得了失心疯,如今已失了神志,不能见人了。”
裴叙修没想到的是,惟妙竟然回答得这般坦然而又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