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杨骞脸上的紧张和他的动作时,心中对他所有的怨愤在顷刻间便化作乌有了。
然而还来不及转换心中的情绪,她眼中便涌现出了惊愕与不敢置信的恐惧。
鉴心手中的那把剑,直直地**了杨骞的左肩处。
“师父!”惟俏瞬间泪崩,歇斯底里喊出声来。
向笛对这个残杀同门的人早就没有好感,今日又见他以惟俏为饵刺杀杨骞,心中怒气自然更甚。
“你去照顾你师父,此人交给我。”向笛简短对惟俏交待一句,便几步飞冲了过去,阻止了鉴心对杨骞的进一步进攻。
惟俏则冲过去,接住了险些摔倒在地的杨骞。
“师父,你怎么样?”惟俏满眼含泪,扶着杨骞坐下。
杨骞有些虚弱地笑笑,摇头道:“果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了——俏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此刻他的肩头还在向外渗着血,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怖,但所幸剑尖并未抵达心脏处,偏了些许,这伤并不致命。
惟俏似乎是此时方才想起自己如今已不再是面前人的弟子,她忍住眼泪,别过去脸道:“惟俏毕竟在这里长大,养由门如今有难,惟俏不能坐视不理,今日便算是报答杨掌门的养育栽培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