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林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说什么呢?该说的,我可都在公堂上说过了,你要再问,我也还是那几句话,别的便再也没有了。”
见他摆出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来,符飒倒也不急。
无论是前世的混迹律界,还是如今的商海浮沉,形形色色的人她都见过,这种地痞无赖更是很容易对付。
先是嗤笑了一声,符飒斜睥着程海林道:“你怕是还不知道,陈大人已在重新查这起案子了。而且对于你的证词,也已经找到了破绽之处。”
程海林有些慌乱,但显然对于符飒的话是有怀疑的,因此只是心虚地哼了一声,并未答话。
“梁公子,依照西汋例律,公堂之上作伪证是怎么定罪的?”符飒抬眼看向晋凉。
晋凉很配合地开口,“依律杖责二十,徒半年,若是牵涉到人命等重大案件时,最高可杖责五十,徒三年,罚没家产。”
程海林打了个寒战。
虽说这人平时恶习满身,却是从未敢做出过什么真出格的事来,牢房的滋味他还真没领教过,再加上杖责,抄家……光是想想,就够他胆战心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