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此,他才不想这种意料之外的难堪再持续下去。
情急之下,他忽然拔高了声调,道:“莫非是有人教唆于你,不准你们再认爹了?”
耿璋是他的亲爹,他这个“有人”毫无争议,自然指的就是符飒了。
这句话音量不小,一旁的宾客自然也都听到了,虽个个嘴上不说,心中却也暗暗起了各种猜测。
耿璋沉着脸,几度想要发作,却又碍于今日场合的重要性,不愿搅了符飒的场,终究是忍着愤怒压低了声音道:“今日是飒儿作坊开业的日子,你若是胆敢来闹事,我这把老骨头要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耿弘义瑟缩了一下,说实在的,他对于耿璋是有发自于骨子里的敬畏的,虽说自小耿璋甚少对他动过手,但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使得他每每顽劣犯错后都会噤若寒蝉,此刻亦是一样。
但想到他此行的目的以及今后的生活,他仍是梗着脖子,又提高了些声音。
“我只是来看望一下我的孩子,也有错么?我已经连房子家产都失去了,难道连听这几个孩子叫声爹的权利也要被剥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