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及条件之后,那些村民终究是犹豫思虑之后点头同意了。
不然又能如何呢?
地被田员外收走之后,没了生计来源,又不愿外出远游。而与她合作,既可守着家又能换取较往常更高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这些人再与邓舒一家亲近,却也不愿拿自己一家老小的吃喝做赌。
最后便只剩下邓舒一家了。
耿弘罡是有些心动的,可邓舒说什么也不肯。
“你这死婆娘,是打算以后全家人喝西北风么?”耿弘罡气不打一处来。
以邓舒的精明,又岂会不去仔细算算这笔账?
但她又怎么会甘心在自己曾处处看清的前妯娌面前低下了头?
只是,若是自己这么一味为了置这个气而反对,耿弘罡终究会不管不顾地做了主,还会与她离了心。
眼珠一转,她有了主意。
“当家的你别生气,我这么做,自然也是为咱们一家子着想了。”她堆起笑来,上前去拉住耿弘罡的胳膊。
这正是邓舒的厉害之处。
在耿弘罡面前,她真正地做到了能屈能伸,见风使舵,绝不会和他强硬地对着干。
也是因此,耿弘罡才会被她控制得服服帖帖,往往在不知不觉中便跟着她的思路走了。
扶着耿弘罡坐下,又给他沏好了茶水,邓舒才在他面前坐下。
此时耿弘罡的火气早已不若之前那般旺盛了,但还是在等她的解释。
“你想啊,怎么说,这女人也是你耿家的人,即便她现在和大哥和离了,那也还是跟着咱爹的。你跟她这关系,怎么着不比外人近一些?”
耿弘罡被邓舒的话说得迷糊了。
照她这话,自己家不更是该支持前嫂子才对的吗?
邓舒继续循循善诱,“既然是这样,她开给咱们的条件哪儿能跟旁人家一样?她是不是该多给咱们些抽成?若是全村都一样,咱们还给她种个什么劲?倒不胜阖家到外乡去打个工,还落个心里舒坦。”
耿弘罡凝神一思,觉得似乎自家女人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但他也不是没有顾虑。
“只是,你之前曾和她闹得那么僵,她未必肯愿意给我们额外的抽成……”
“好好去求她,她自然是不肯的。只是你别忘了,我们眼下所租种的那块田是在田员外所有良田的中段,若是我们抢先在田里种上了冬小麦,开了春后田员外还能找人强行把小麦清空了不成?只要我们拖上一阵子,甘蔗的最佳播种期便过去了,届时她这甘蔗林便不算是一块完整的田地。若是这些打算被她知晓,她还能不来求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