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客为主。
风染画深入品尝完味道后,翻脸不认账,一脚把韩谨砚踹下床。
韩谨砚斯条慢理的站起身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拨着虎头扳指,心情颇好的调笑道:
“画儿吃干抹尽后,不认人。”
哼,她才不会承认,迷失在热吻中,心神俱荡。
风染画牙关一紧,“送上门的牛郎,亲上几口又何妨。干柴烈火的热血青年,哼,又没下一步动作。”
牛郎是何身份?
第三次听画儿说。
不过……
“画儿。你想…………”韩谨砚乌眸流转,星辰夺目。
“等着吧,等着哪天老娘召辛你。”风染画掩嘴,打着吹欠。
韩谨砚见画儿确实累得打瞌睡,“画儿你好生休息,我明日过来。”
“嗯。”风染画一个翻身,卷起被子,闷头大睡。
屋内恢复了冷寂。
前一段时间过来的臭老头姓风,确实是个能干的,不过十来日。
一把长剑,颜色如霜雪,晶莹透亮,虽未开封,可见凛凛。
风柒画抽出长剑往铁石一挥,铛!
一块铁石一分为二,其刀口齐整,光滑如镜。
削铁如泥,名符其实。
风染画着实满意了,夸赞道:“风老幸苦了,晚辈谢过风老。”
见风染画诚意诚意的福礼致谢。
风老头昂起不存在的粗脖子,有几分傲娇:“还成,耗了老子不少功力。”
韩谨砚伸出修长大手,取过玄晶长剑,在手里转了一个剑花。
“刀锋凛冽,灵巧轻便。画儿你刻了字,就刻你惯写的草书,送给我。”韩谨砚半眯了眼眸。
风染画到是爽快,“行。”
一旁的白七紧皱着眉,眸底压着几分挣扎,几分无奈。
“风姑娘还有好多?报酬,就送我十块玄铁晶石。”风老头在两人中间,冒出一张滑稽欠揍贱嗖嗖的老脸。
“十块?余下的,我笼共只够打两把剑。”风染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多加一根百年人参,劳驾您老辛苦。”
“不给也成,漂亮丫头那里挖的,下回带上我。”风老头见眼下没戏,一屁股墩回椅子上。
风染画翻了一个大白眼,刚想嗤道,忽的想他这个老头子一身锻造好本事,信口胡扯道:
“那处地界不只有玄铁晶石,还有多种稀有材料。但是进入那处地方纯看机缘,我也在等此机缘,待时机成熟,我定带上风老一块去。”
“还有其它宝贝?一言为定!”风老头双眼一亮,极其满意道。
韩谨砚捕捉到一双狡猾的狐狸眼,眯弯了眼。
画儿个大机灵。
谁知,风老头这一等,等了二年也未果。
————
大燕境内战乱纷飞,雁门山确像一片净土。
小雪气寒而将雪矣。
十一月初,空中漂起雪粒子。
制蜂窝煤的茅草大棚内,大家干的热火朝天,来此做工的,太多数都是附近的村民来做短工。
往年寒冬腊月,谁不是一日一餐,最多两餐夹着稀汤,整日就卧在屋里,也不出门。
自从水星村的东家过来了,他们从秋季忙到冬季,银子都赚了十几两,这可抵好些年工钱。
瞧这制蜂窝煤的大棚内,四周生了火炉子,身子暖着呢。
凤梧小院也移到了一座二进了青砖院子内。
暧阁内。
清菱扒拉着算盘,边算边道。
“小姐,十月,我们共进账一万三千两,县里两间铺子赚利合计三千五百两,蜂窝煤运往太原、翼州各县,赚利近一万两银子。”
“锻造营打的武器,刚小姐您的计划,留够五百把刀、箭,还在锻造,暂未赚利。”
“鸡鸭场,只够我们水星村日常食用,暂未赚利。”
…………
小灵儿学着清菱也在扒拉着小金算盘,转不快时,一旁的白狐帮着用爪子扒上一颗。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收留近一百人逃难、还有乞丐。
不过五个月光景,水星村如今住了三百多人,还不算韩王旁边建了一个营地驻扎了二万人。
风染画捏起狼豪笔,扫了一圈众人。
“我们村子里住了三百多人,我们把工作重新分工。”
“以后锻造营及铁矿一事由哑叔管理。”
“对外做买卖由孔岭负责,村子里种田养鸡鸭由宋江负责。
“大账房暂且清菱管理,摊子大了,还得物色几个账房先生,日常结工钱,收支、仓库管理都需要能人。”
“白七你跟着韩王府过来的楼允生楼将军,负责训练村兵,还有监督煤矿开采。”
“胥轻帮我陪在小灵儿身边。”
众人一一应下。
风染画丢下儿狼豪笔,右手撑颌,左手耷拉在屈起膝盖上,有几分懒洋洋道:
“开春后,宋江你请人着重开荒、挖湖,我们从瀑布处引水源下山,养养地,能种水稻。到时我计划田地包产到户,大家交租子即可。”
宋江朗声道:“冬季地厚不好开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