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画儿纯真可爱!”
一旁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清俊儒雅,骨子暗藏着煞气。
是苍玹。
不仅偷听。
还拐着弯说“纯真可爱”的骂她的?
风染画流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诡异笑意来,“得勒,干坏事的正主来了。听说你指挥司周,大半夜的去偷鸡摸狗?”
苍玹挑了下眉头,背着的双手,变戏法般拿出一个木匣子,“嗯,去打劫了,刚巧有一盒上好的珠子,送于你把玩。”
二个成人手掌宽金丝楠木匣子,雕刻着花鸟图,一只雀儿嘴里含衔着一颗珍珠,活灵活现。
风染画心里一阵嘀咕,这个木匣子,瞧着名贵非凡。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眼前长得谪仙似的真假书生,可没通过她的考验,不会是拿了他的礼,得上他的当儿吧。
苍玹晒笑,一张俏脸在黑色掩盖下,眼珠子乱转,时不时透着警惕之色。
他轻轻的扣动锁弦,转动齿轮,啪一声,盒子开了。
金丝楠木匣子里溢出璀璨眩目的三颗紫珠,颗颗晶莹凝重,圆润多彩,如满天密布的繁星,织成的梦幻般流光溢彩的世界。
“琉玉南珠!”白七惊道。
稀世珍宝琉玉南珠,连东胡皇宫也不过二颗。
苍玹瞥了一眼白七,他到是识货。
有两颗鹌鹑蛋大的紫色珍珠,她没见过,可闭着眼也知道定是世间稀少。
如此重宝,也只有百年世家有此底蕴。
风染画一眨不眨盯着木匣子,“送我?举棋不悔?”
“嗯,送你。”苍玹晒笑。
狡猾的小狐狸果然喜欢。
咳……风染画清咳一声,迈着傲慢的步伐,抽过金丝楠木匣子。
那双手嫩白如葱玉似的指尖拎起一颗,迎着光线,紫魅惑人。
该是她的!
她一双眸子渐渐放亮,嘴角扬起的笑意。
苍玹静静的看着她,也跟着勾起嘴角,“喜欢?”
“昂。”她慵懒的开腔,收了收笑靥,嫌弃道:“还不错,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上挑的眸尾,仍透着心情愉悦。
白七胸闷闷的,不喜欢姐姐目光总被苍玹吸引,“姐姐。”喊完还猛咳一阵。
“你这浑小子,怎么还站在这?滚回去躺尸休息。”风染画瞪了白七一眼。
“啪”的盖上木匣子,她又接着对清菱说。
“清菱,给他熬好药,在加碗参汤送去;费了老娘两根百年人参养的身子,别没几天嗝屁了。”
“诶。”白七屁颠颠的走了,姐姐还是关心她,打是痛骂是爱,骂的让他骨子里舒坦。
苍玹垂眸一笑,真心关心的人,她才舍得骂。
“好客”的风染画,把苍玹一块儿留下来用午膳。
风染画难得殷勤夹起一个鱼头放在苍玹的碗里,咬文嚼字道:
“苍先生多日来给我儿念书,甚是辛苦,多吃点鱼头补补身子,我那里还有几根人参须子,下晌让清菱给送过去。”
拿出了百年不见的的优雅端庄贵家小姐范。
清菱:“……”
难道小姐不是因为那几颗琉玉南珠。
给那浑小子吃掉了两根百年人参,给他几根人参须子?
苍玹那乌扇般的长睫微垂,眼眸子涌起几许受挫,略一细想,刚刚那声苍先生,这个称呼有些刺耳。
拉近关系,称呼上需要显得亲近。
故而,苍玹一本正经的建议道:
“画儿,如今我们的关系……叫苍先生多有生疏。不若,称我一声苍大哥如何?”
什么关系,老娘还没答应呢。
就几个破珠子就想收卖我。
哼!
想得美!
一刹时,风染画笑的宛如古寺里诱拐书生的深山老妖:
“苍大哥,你那还有小珠子吗?崩管紫的、红的、白的,就这般大颗,你不要的尽管丢来,我不嫌弃。”
清菱:“……”
谁刚刚嫌弃的说勉为其难的收下。
苍玹失笑的点点头。
果然留下两匣子是对的,一步一步,诱敌深入。
一顿午膳宾主尽欢。
待人散去,清菱小心的拿出一颗紫珍珠,“小姐,真漂亮,我第一次瞧见紫色的珍珠。比大夫人那颗白色珍珠都大一倍。”
“那个猪头,她朱家就是一家破落户,能有什么好货,见天的显摆着,也不嫌丢人。”风染画不屑道。
永恩侯府侯夫人朱氏,是风染画的继母,陪嫁中有一颗硕大的白珍珠,只有过年朝贺时才戴上。
每每总能收获一堆赞誉,甚是得意。
苍公子送给小姐的紫珍珠肯定比大夫人的还要昂贵。
清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