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瑾这不要脸的言论，秦子书并无意外，只是冷笑了声。
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宁汐月时，秦子书将要说出口的混账话险伶伶地吞了回去，重新站成一件美丽的摆设。
“想必这位就是萧大头的小娇妻吧？”他的声音突然就温柔起来，“你好，我是秦子书。”
没有过多的赘述，毕竟在上京，他的名头那可是响当当的，尤其是在姑娘堆里。
至于“萧大头”这个称号，也是他小时候起的，毕竟那个时候萧瑾瘦的像是皮猴，全身只剩下皮包骨头，偏偏身量颀长，正常大小的头反而看起来极为不协调。
直到他进了宁家，被宁汐月养了一段时间，整个人才看起来好多了。
“秦公子安好。”收回自己因为“萧大头”这个称呼的震惊，宁汐月得体地行礼，“我是宁小七。”
然而萧瑾却并未因为这个不雅的称呼而当场翻脸，反而嗤笑着回敬了句“秦孔雀”。
这么看起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能用不一般来形容，只怕是生死之交。
于是，宁汐月对于这个“秦孔雀”就更加谨慎。
“别紧张。”秦子书善于察言观色，瞧见她的神情习惯性地想要伸手搭在她肩上，“有我在，不会让你害怕。”
然而他的魔爪并未落在宁汐月的肩上，就已经被萧瑾抓住，差点掰断了手指。
“疼疼疼！”秦子书立刻面容扭曲地叫出声，“萧大头，你放手！”
直到宁汐月进了雅间，萧瑾才放开他，并用冷厉的眼神警告他，里面那个女子，可并非他可以轻薄的。
秦子书白了他一眼，不过是表示下友好罢了，这个霸道的大头鬼！
两人一同进入雅间内时，下面的戏已经开唱，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编撰好的，演的竟是一个权臣如何爱慕一个女子，而那女子却始终不知的情形。
听着下面的唱词，秦子书不由得笑出声，这个萧大头平日瞧着不吭声，没想到竟是个撩妻的好手。
萧瑾选择当他是个屁，视而不见，只是用余光瞥向一旁的宁汐月。
她自然是听出了这出戏的用意，却并不觉得这是萧瑾对她的心意，可能只是他心情好，就对她稍微好点罢了。
瞧着他们两人的神情，秦子书就知道，襄王有意，神女无情。
他突然对旁边的随从耳语了几句，随从很快就下楼去。
不一会儿，这个戏园子的掌柜就紧跑着上来。
不过是走了几阶楼梯，堂堂七尺男儿竟是满头大汗，哆哆嗦嗦地险些站不稳。
“哎，你说。”秦子书冷不丁地开口，“谁这么无聊，编了这么一出戏，我之前怎么没听过？”
掌柜的险些被他蓦然开口给吓到，忙道：“之前是萧大人亲自来过，他说……要哄夫人开心。”
这话并非出自萧瑾之口，而是他为了讨好萧瑾才问的。
萧瑾当时并未否认，那就是承认了他的话。
掌柜的边说边瞧着萧瑾的神色，见他并未看向自己这边，便松了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
“哦，哄夫人开心啊。”秦子书回头看着黑着脸的萧瑾，贱兮兮地笑了，“萧夫人，你可开心了？”
听着“萧夫人”这三个字，萧瑾僵硬的食指微微一动。
宁汐月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秦子书是在问她，于是微微颔首。
“看戏，自然是开心的。”宁汐月微笑着道，“秦公子难道不开心？”
“我当然开心。”秦子书盯着萧瑾，“只是有些人看起来像是不大高兴，脸像厨房的锅底。”
他说完，萧瑾的脸更冷沉，一记眼刀飞过去，他立刻老实坐好。
旁边站着的掌柜冷汗涔涔而落，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是宁汐月瞧着他尴尬， 便温声道：“掌柜的去忙吧。”
闻言，掌柜简直将她当活菩萨地躬身拜了拜，只是看着萧瑾没吭声，他说什么也不敢走。
“夫人说话，没听见？”萧瑾一撩眼皮，“还是你不愿走？”
“走！”掌柜的立刻道，“草民这就退下。”
“萧夫人。”秦子书又不甘寂寞地开口，“今儿这旦角怎么瞧着与你有几分相似呢？”
“是吗？”宁汐月故作好奇地看去，继而笑着摇头，“我可没有她的风姿。”
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妖娆的身姿，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与她相去甚远。
“那你可是谦虚了。”秦子书毫不客气地道，“就你这身段，可比她……”
他话说一半，嘴里突然飞过来一个点心，直接塞到了喉咙眼，将他噎了个死去活来，翻着白眼险些昏过去。
若不是旁边的随从眼疾手快地拿出来，只怕他的小命就葬送在此。
“萧大头，咳咳咳……你好狠的心！”秦子书咳了个震天动地，“咳咳咳……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拿水去？”
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