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宁汐月便如往常那般去了书斋,萧瑾坚持送她到书斋门口,看着她进去才离开。
她垂眸目送萧瑾马车离开,进门却险些被江夫人吓到。
江夫人面色苍白如纸,且浑身颤抖不已,在看到宁汐月的瞬间便冲过来握住她的手,泪水如雨般落下。
“夫人,出什么事了?”宁汐月就知道有事情,拉着她坐下,“你慢慢说。”
“你要帮帮我,除了找你我没别的法子。”江夫人涩声道,“在你离开这两天,萧瑾到处抓人,我相公为了保护那些学生,被萧瑾……抓到大理寺……”
后面的话她不用说,宁汐月也明白,只要进到大理寺里面,还能有什么好?
“你别急,这件事我会想法子。”宁汐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想办法解决。”
“小七,拜托你了!”江夫人含着泪看着宁汐月,“如果你需要什么,江府全力配合你,哪怕去了他的官职,我们做对平凡夫妻也好。”
宁汐月安抚了江夫人一阵,将她送走后,却一直都没有看到学生来。
看来经过昨天的事情,那些父母就算再怎么胆大,也不敢拿自己孩子的命来赌,书斋瞬间变得冷冷清清。
就连医馆和私房菜馆都几乎没有人,旁人路过她们门口,都会绕道走。
没人来,宁汐月只好带着崔阿杏做的两道菜去了大理寺,先解决江封府之事。
看见宁汐月的瞬间,萧瑾就知道她为何而来,面色蓦然冷下来。
他们成婚以来,她就来大理寺找过他两次,每次都是有目的,这让他心里窝着一股无名火。
“阿瑾。”宁汐月柔声道,“怕你忙起来不吃饭,我特意让阿杏做了两道菜,你尝尝看。”
“放下吧。”萧瑾的语气冷的好似腊月寒潭,“还有事吗?”
宁汐月将食盒放在他手边,想说什么,可看到他这副神情,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双手十指紧紧握在一起。
“听说你抓了江大人。”宁汐月还是鼓足勇气开口,“此事都是因我而起,你要做什么都冲我,别为难无辜之人。”
“所以你觉得我该对你做什么?”萧瑾霍然起身,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锁住她的目光,“嗯?”
江封是宁林的半个学生,也就是宁汐月的师兄,当初他偷听见宁林与人的谈话,想要让他们师兄妹亲上加亲。
宁汐月见了江封,也总是温柔乖巧的样子,神情完全就是少女该有的。
可她在萧瑾面前时,就总是摆出一副好似长辈的模样,他看起来那么缺长辈的关爱吗?
越想越气,萧瑾觉得自己内心有一把火从脚底板直接烧到了头盖骨,头发丝都被燎着了,完全不能用理智思考问题。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事,只觉得舌尖有着柔软香甜的触感,他瞬间就疯了般地沉沦,下意识地护着她的头,将她按在面前的桌上,奏折跌落一地。
久未与她有亲密接触,萧瑾理智全无,凭着本能在她的唇上撕咬吮吸,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宁汐月下意识地就要反抗,可想到江封还在他手上,双臂改推为抱,环住他的腰身,腰竟意外的窄。
清列的气息充斥着她的口鼻,宁汐月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似乎有几十簇烟花同时炸裂,轰然作响,全身的每一处神经都突然变得异常敏感。
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的腰身,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大理寺卿官服。
“阿瑾。”在察觉出异样之后,宁汐月略微推开萧瑾,在此间隙低声道,“这是在大理寺。”
“怎么,不是想要救江封?”萧瑾在她耳边嗤笑,“这点牺牲都不愿做?”
闻言,宁汐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却在他眸中看到冷厉和讥讽,她偏过头去,一滴屈辱的泪水滑落。
萧瑾话音落地,就要去扯她的衣服,他倒要看看她为了江封能做到什么地步。
“萧大人!”宁汐月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这里是大理寺。”
“何时给我,江封何时离开大理寺。”萧瑾撩起她鬓边的发丝夹在耳后,在她耳边呵气,“多耽搁一刻钟,他很可能撑不下去。”
“好,那就回萧府!”宁汐月当机立断,起身拽着他就往外走,“现在就回去。”
如果今天逃不掉这个宿命,她也希望自己不要那么屈辱。
萧瑾却站在原地不动,眸色阴鸷冷沉,之前怎么都不肯,为了江封,竟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夫人这么急?”萧瑾阴阳怪气地道,“可我似乎不怎么想要了。”
甩开宁汐月的手,萧瑾坐回方才的位置上,冷着脸拿起遗落的一本奏折看起来。
“那、那你什么时候……”宁汐月脸都被憋回去的屈辱泪水染红了,眼尾一抹桃色,“我在萧府等你。”
说完这句话,她险些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是为了救江封,牺牲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