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看着满脸愉悦的皇帝,再看着脸色极其不自然的皇后,终于知道为何这位惠妃娘娘“异军突起”,恩宠缠身了。
“到时候,可莫要哭哭啼啼地怪朕对孩子严厉!”
惠妃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怎么会呢?臣妾求之不得呢!说好了,今后陛下可要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教一教十二皇子,好让十二皇子也学一学他父皇的英勇神姿!”
皇帝哈哈一笑:“自然,君无戏言!”
皇后看着皇帝与惠妃若无旁人地聊天,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其他人不动声色,心里头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惠妃娘娘果然圣宠正浓,恩宠不断。
“陛下,惠妃说得是,您是父亲,平日里应该挤出点时间,多与孩子们亲近一二,培养感情!”
皇后说完,皇帝的脸忽然冷了下来,明显地表现了自己的不悦。
他是帝王,每日那么多事情,连西山秋猎都是忙里偷闲挤出来的,哪里有时间教养孩子?
何况,男主外,女主内,这是世代流传下来的,一贯有之,若是孩子都让他来带了,那这些妃子们做什么?
他应下惠妃,不过是因为惠妃撒娇得他心,而且她说的那番话,让他感受到了许久都没感受到的来自民间的温情。
一个父亲的责任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当然,这仅限于一两个孩子的情况下。
眼下,皇后竟然想要让他一个个管教孩子们,他哪里来的时间?
荒谬,
实在太荒谬了!
“皇后,你又没有孩子,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皇帝一针见血,说得皇后脸蛋苍白一片。
没有孩子一直都是她心中的痛,皇帝就这样硬生生地把她这一处的伤口扯开,甚至还在上边撒盐,无数的盐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之上,疼得她几乎要落泪了。
陛下当真是好狠的心啊!
难道是她不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当真是可笑至极!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道:“陛下可真是会开玩笑,虽然臣妾未能成功诞下麟儿,可是诸位皇子公主,哪一个不是臣妾的孩子?”
皇帝也知道自己说的话过分了些,只“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
姜姒见皇后脸色难看,心中闪过一阵快感。
刚才皇后多威风啊,看来,还是皇帝会戳她痛处,点她死穴。
“好了,不扯太多了,方才乐安可是受了委屈了?”
皇帝轻咳了一声,重新把话题扭了回来。
姜姒垂眸,还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呢!
她才不想让李瑶华和齐媚儿这两个没事找事的家伙全身而退呢!
还有,皇后也别指望着出了一万两银子就拍拍屁股走人。
一万两银子,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些小钱罢了。
而若是今夜她被打上这个污点,怕是花十万两银子都难以洗刷干净。
毕竟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流言的威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皇后没想到皇上竟然还记得姜姒这
件事,而且听他说这话,好像要亲自为她做主。
皇后心里头的怨恨如同野草一般疯狂地蔓延着。
陛下对惠妃好也就算了,毕竟惠妃为他生下了孩子,而且也颇受他的喜欢,可是姜姒凭什么能够让皇上时刻惦记着?
难不成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对上眼了?
一股危机感在皇后的心里头蔓延着。
姜姒容貌出众,而且背靠镇国公府,陛下又极其器重镇国公府的人,若是镇国公府动了心思,想要把姜姒送进宫里,那么,她必然圣眷浓浓,恩宠万千!
她又是那么地年轻,那么地有活力。
她的威胁,可远比惠妃要大呀!
如此祸害,定当尽早清除。
否则必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姜姒还未说话,裴夫人便红着眼睛道:“陛下圣明,我们家姑娘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污水一盆接着一盆往她身上泼,她一个小姑娘,又哪里顶得住如此陷害?”
说着,裴夫人及时地把姜姒揽入自己的怀中,不让其他人看到她的面容。
还好裴夫人动作迅速,不然姜姒觉得自己都要笑出声来了。
没想到姨母的演技如此好,那眼圈说红就红,那泪水,简直是信手拈来。
姜姒的小脸压在裴夫人的胸怀里,小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其他人都觉得她是委屈到了极点,这才忍不住哽咽落泪,只有裴冕知道,这小妮子在偷笑呢!
不过,若不是姒儿聪慧,
那些脏水怕是早就把她弄脏了。
“朕知道,乐安受委屈了!这件事情是皇后做错了,皇后行事万不可如此冲动,以免寒了他人的心!”
皇后又被点名,又气又恼,恨不得就这样昏过去才好。
“陛下,皇后娘娘也是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这才如此!”杨嬷嬷忍不住出声道。
皇帝视线落在齐媚儿和李瑶华的身上,轻飘飘的,却又好似带了万斤的重量,压得她们两人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