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收回手,裴冕便裹起自己的手,把姜姒的小手裹在其中,暧昧开始扩散。
“快把我的手放了!”
姜姒尝试着拔出自己的手,可她的那丁点儿力气与裴冕的比起来像是跐蜉撼树一般,除了白费力气以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担心这小祖宗真的生气,裴冕松开了她的手,无奈道:“打人的是你,霸道的也是你,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我才没有吃你!”
姜姒反驳道,声音略微有些低,还有些不自然。
其实裴冕说得也没错。
她敢如此,敢大胆地拍裴冕的手,不就是仗着他对自己的宽容,对自己的宠爱吗?
想到这儿,她不由地红了脸,裴冕耳后也泛着红,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深幽起来,像是幽潭似的,神秘又危险。
姜姒不敢多看一眼,赶紧把自己的视线移开。
见她害羞了,裴冕轻笑一声,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此刻舒畅了不少。
“害羞了?”
“我才没有!”姜姒嘴硬道。
“你好烦啊,别凑我那么近!”
姜姒把裴冕的脸推远。
他凑得这般近,她脸上的热度不断翻滚,根本难以降下来。
裴冕任由姜姒折腾,伸出自己的手,固执道:“荷包!”
“没有!”
姜姒蛾眉微蹙,回答得干脆又利落。
她话音刚落,裴冕便揽住她的腰,直接往上一跃。
片刻间,他们两人由原来的“脚踏实地”变成踩在树干上。
树枝并不粗壮,难以支撑两个
人的重量,摇摇晃晃的,连带着树叶也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
姜姒害怕,脚下摇晃的那种感觉让她怀疑下一秒自己就要掉下去了。
尤其是裴冕还坏心思地松了松手,吓得她赶紧抱住他的手,紧紧地,小脸惨白。
脚下又是一晃。
姜姒的惊呼声还没从喉咙中破出来,嘴巴便被裴冕捂住了。
“什么声音啊?”
底下传来一道女声,声音带着疑惑,姜姒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她吞了吞口水,虽然不敢往下看,但直觉告诉她,来人就在她所在的这棵树下面。
虽然有树叶做遮挡,可是只要往上看,看得仔细一些,肯定会发现他们两人的身影。
她闭上眼睛,祈祷下面的人不要发现他们两人。
忽然,就他们两人这个样子,怕是跳进大河之中都洗不清了。
若是裴冕知道姜姒如此想法,怕是会笑她天真。
自从他们去灵觉寺抛红带缠到一起,而且情人鱼亲到一处,像方丈求得同心符,这便表明他们两人像那红丝带一样,永远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古往今来 那么多人都没能成功求得同心符,反倒是他们两人求得了,说明他们本就是一对,这是得到上天认可了的。
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就注定不清白。
别说跳大河了,就算跳到王母娘娘的瑶池之中也洗不清。
感受到姜姒的身子绷得紧紧的,裴冕凑到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看到她
浑身一颤,耳后瞬间变红,眼底笑意弥漫。
姜姒眼膜含水,忍不住瞪了裴冕一眼,用气声道:“你干嘛呀!”
“哪里有什么声音啊,不过是风吹树叶的声音罢了,何况,我身上还背着弓箭呢,要真的有人,直接把他一箭射死不就好了吗?有什么好怕的!”
一道粗厚的男声响起,话音之中满是不屑和轻佻还有对人命的蔑视,一派纨绔子弟作风。
“呀,你干嘛呀?”
又是那一道女声,不过这一次,她的声音多了些娇媚感,像是有钩子似的。
姜姒红着脸,想到了春风馆外边卖弄风骚,招待客人的花娘。
“妖精,可想死我了!”
“冤家,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不许,我不许!”
那女子捂着自己的衣领,头发有些凌乱,脸蛋酡红,眼里水色泛滥,媚态毕现。
这模样,哪里是不许他继续,分明是在无声地邀请他!
他嘿笑了两声:“光天化日之下怕什么?我们两人又不是第一次在白日做这种事情了,寺庙都体验过了,还怕在这野外的林子里吗?”
“再说了,这儿还有一丛灌木丛,还有那么多树木,不会有人发现的!”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再怀恩寺的时候,咱们不仅在寺庙之中,还在梅林里快活,简直跟活神仙似的!”男人脸上露出邪肆的笑,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微闪。
“还说呢,都怪你,
那么急色!怀恩寺那一次,都没找好地方呢,你就急急忙忙的,害得我都被人发现了!”
说着,女子主动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媚眼如丝地看着呼吸越来越重的男人:“死鬼,怎么办,你说会不会有一天,那个人会不会去告发我们两人?”
听到这儿,姜姒屏住了呼吸,不由地暗骂自己倒霉。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底下这一男一女,就是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