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的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急急忙忙道:“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方才我是想打喷嚏来着,并不是想笑话世子您啊!世子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笑话谁我都不敢笑话你啊!”
除非他嫌自个命太长了......
裴冕微微颔首,“所以,你是想笑,但是不敢笑罢了?”
长白直接愣住了,头摇得更厉害:“小的不敢,小的没有!”
有也得说没有啊!
见裴冕没有说话,长白赶紧转移话题。
“世子,我给您寻了些药来,您要不先上点药?”
见裴冕没有吭声,长白下了副猛药:“世子,您不上药,表姑娘看见了怕是会担心的!”
“担心?”
“自然,您这般,表姑娘一定是担心极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对世子您下如此狠手,世子,您说,属下去给您报仇!”
长白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满脸愤怒。
世子武艺如此高超都被打成这般狼狈模样,到底是哪位高人?
看来,他也得提前为自己准备一些疗伤的药了。
世子都打不过,他更是打不过了......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忠心也表了,可不能再收回来了!
“说谁不长眼呢?”
裴冕狠狠地瞪了一眼长白,咬牙切齿。
长白连忙应声道:“世子,我说的是打您的那个人不长眼,可不是您不长眼啊!”
唉,世子被打了眼睛,此刻定是对“眼”这个字敏感得很。
裴冕冷冷一笑:“你可知,你口中那个不长眼的,就是表姑娘!”
长白直接傻眼了,喉咙哽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世、世子,您,您开玩笑吧!”
这个死长青,怎么不和他说一说!
还有,表姑娘什么时候那么剽悍了?!
“我像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看着裴冕铁青的脸,一脸懊恼,他这是拍错马屁了!
长白脑子飞快运转着,好一会儿才说道:“世子,表姑娘怕是大病初愈,脑子有些迷蒙,这才伤了您,表姑娘如此温柔心善,她定不是故意的!”
拍表姑娘的马屁总不会出错了吧?!
“滚,你才脑子有问题!”
长白自闭了,他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
“世子,我先给您上药吧,不然,明日您怎么去当值?”
“不必!”
“明日我不去当值,把我缠绵病榻的消息传到邀月阁里,还有,着重说我的脸伤得厉害!”
长白悄咪咪地看了一眼自家世子,嘴角抽了抽,心里头忍不住吐槽——
世子这还叫缠绵病榻?
腹黑,太腹黑了,表姑娘如何是世子的对手。
说得越严重,表姑娘越是愧疚,到时候,自然会有表姑娘来给世子上药!
难怪世子不让他上药,敢情是等着表姑娘呢!
“是,世子,我晓得了!”
话落,长白端着药膏便要出去。
“对了......”
“世子还有何吩咐?小的一定竭尽全力为世子排忧解难!”
裴冕饶有兴致地看了长白一眼,嘱咐道:“明日传完消息之后,别忘了与长青一起把府中的茅房全都清扫干净!”
长白“啊?”了一声,苦着脸,应了声“是”,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该死的长青!!!
这坑人的家伙!!!
“冬青,你这哼哼唧唧的,到底想说什么呀?”
姜姒放下汤勺,一脸好奇地看着冬青。
这丫头,从自己吃早膳开始,便一直在这儿唉声叹气地。
不然就是支支吾吾老半天,听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冬青笑了笑:“姑娘英明,什么都瞒不过您!”
姜姒:......
这只要眼没瞎,耳没聋的都能看出来、听出来吧?!
“你快些说吧,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或者有什么拿不准的事情?”
冬青摇摇头:“姑娘,不是我!”
说着,冬青的脸色有些奇怪,好一会儿才道:“是世子!”
姜姒手刚刚拿起的汤勺又掉入碗中,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原本白嫩的脸也变得绯红起来,如同初升的朝霞,艳洒满天。
那个登徒子,昨夜实在猖狂!
亲了她一次又一次,亲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浑身发软。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被蛊惑了,鬼使神差地回应了他的吻,甚至心里头还有些意犹未尽!
冬青瞧着自家姑娘如此媚态,心里头的那道模糊的猜测越来越明晰了。
见冬青一直看着自己,姜姒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嘟囔道:“他出了事,与我何干?”
冬青眼珠子一转,言辞恳切:“姑娘,您忘了,是世子帮助我们逃脱狼口,若是没有世子,我们早就一命呜呼了!”
姜姒的手揪着帕子,越揪越紧。
虽然她确确实实忘了那日的事情,也不记得自己与裴冕有何过多接触。
但是从碧云以及冬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