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会是表哥绣的吧?!
毕竟昨夜除了表哥,也不会有谁了。
这一想法刚出,姜姒便自己否定了。
毕竟表哥的手是拿笔杆子的,不是拿绣花针的,他怎么会绣东西呢?!
但是除了表哥,也不会有其他人了,除非天上神仙显灵,帮她自动绣了字,不过这一想法比“表哥会刺绣”还要荒谬。
姜姒抚摸着这细密的针脚,眼底的惊讶之色就更明显了,不得不说,这人绣的字,竟然比她绣的还要好!
她的视线再一次落在桌面那张叠好的纸张上,那上面是裴冕写的一百个不同写法的“寿”字,磅礴大气,自带风骨。
姜姒绣的时候,虽然能摹形,却难以勾画出其风骨,但是衣服上多出来的这些“寿”字,竟是把字的风骨都勾画了出来!
“碧云,冬青,你们仔细数一数,看看这里有多少个寿字!”
冬青数半边,碧云数半边,没多久便数出来了。
“姑娘,我这边有五十个!”
“姑娘,我这边也有五十个”
加起来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个。
姜姒心里头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她昨夜也才绣了十个左右,便已经困得不行了,这人居然绣了九十个?!
“姑娘,这衣服是有什么问题吗?”
见姜姒看着这件衣服,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冬青忍不住出声问道。
姜姒摇摇头:“没,这衣服很好,没什么问题!”
“对了冬青,我记得你先前是不是买了一份大补药?”
冬青点点头:“是啊,先前姑娘准备丽山书院的考试的时候,总是很晚才睡,我担心熬夜多了,您身子会亏空,便想着给您补一补,不过一直没能给您补上!”
说到这儿,冬青还有些惭愧,她们家姑娘都考完试了,她的补药还没能拿出来“大展身手”,若不是今天姑娘提到了,她怕是早就忘记还有补药这回事了!
“姑娘,您是不是身子不舒坦了?”一直沉默的碧云突然出声问道。
好好地,姑娘怎会想着补药这玩意儿?
姜姒轻笑一声:“没事,我好着呢!”
她现在的身子可比前世强得多了,除了刚来镇国公府那几天缠绵病榻外,现在很少生病了。
说来倒也奇怪,她的身子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强健了不少。
“那姑娘怎么突然提起补药了?”
姜姒看着碧云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做派,伸出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淡笑道:“放心吧,这补药我有用处,不过不是用在我身上!”
见姜姒这么说,碧云这才彻底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她可没忘,她们家姑娘这身子骨可是弱得很,稍加不注意便感冒发热的。
“那姑娘,我这就去给您熬一盅补药!”见姜姒点头头,冬青便朝着小厨房而去。
碧云伺候着姜姒洗漱,颇有些惊讶:“姑娘,您脸上的伤,好像都褪掉了!”
姜姒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被打的那半边脸上,那儿确实一点也不疼了。
“看来昨夜涂的药膏还挺好用的!”
姜姒扬了扬眉,没有应声,伸手把针线篮拿开。
篮子旁边有一瓶矮小的药膏,瓷瓶子的,触感冰凉。
昨夜,她有一瞬间感受到自己脸上突然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不过她实在困得很,眼皮都睁不开了,也没有深究那冰凉的触感是从而而来。
她打开药瓶子,一股清凉的味道逸了出来,淡淡的莲花清香,一点也不刺鼻,昨夜迷糊之间,闻到的便是这一抹清香,混合着佛香,让她彻底陷入深深的睡梦之中。
“姑娘,这是哪来的药啊?”
她怎么不记得她们邀月阁有这么一瓶药?
姜姒看了碧云一眼,笑靥如花:“这呀,大抵是天降的吧!”
说着,姜姒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碧云撇撇嘴:“姑娘,你又在唬我!”
姜姒手里握着那瓶药,触感冰冰凉凉的,她心里头却是暖乎乎的。
明日便是老夫人寿辰了,镇国公府内此刻是张灯结彩,一副热闹的气派。
姜姒走在府内,看着府内挂着的红绸带和红灯笼,莫名有种看喜宴地感觉。
姜姒带着冬青往裴冕的幽竹阁走去。
不过——
“表姑娘,世子今日去上值,还没回来呢!”
“表哥今日去上值?”
长青点点头:“自然,世子昨夜也不晓得去了哪里,一晚上都没回来,天微微亮的时候才回来,简单洗漱过后,便换了衣裳去上早朝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顿了一会儿,长青又是说道:“表姑娘,您找世子是有什么事吗?要不您先进里面去等等,保不齐世子待会儿就回来了!”
若是世子回来,看到表姑娘在里面,肯定会很开心,而留住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