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是我实在学不会,是不是就不能同你们一起去丽山书院了?”
越想,沈凌霜越是失落,一向洋溢着笑容的脸上此刻满是哀愁。
虽然一开始她确实不想去丽山书院,后来又因为丽山书院的某些课程而改变了想法,到底有些牵强,但是她现在确确实实想去丽山书院。
她想要和姜姒和沅芷一起去书院,一起读书。
在京城里,能够交心的朋友也就只有她们俩,若是届时她不能去,那只剩她一个人,这该有多无聊啊!
而且,若是她们去书院交了新朋友,把她忘了,那可怎么办?
姜姒看着沈凌霜耷拉下来的小脸,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她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启唇说道:“别担心,我有办法!”
解决了沈凌霜的舞蹈问题之后,姜姒也没了继续练舞的欲望。
沈凌霜归家之后,姜姒也寻了个借口回到了自己的邀月阁。
刚到邀月阁的大门,还没进去,身后便出来了冬青的声音:“姑娘,您也回来了?”
姜姒转过身去,嘴角携着笑,“去哪儿玩了,满头大汗的,也不擦擦,仔细感冒发热了!”
说着,还掏出帕子,给冬青擦了擦脸上的汗液。
感受着额间帕子那柔软的触感,冬青咧嘴一笑:“谢谢姑娘,姑娘放心,我方才和我师父练武去了,这才出了一身的汗,我身体好得很,不会轻易感冒发热的!”
姜姒轻笑点头:“莫要大意,还是快些回去,让碧云给你烧些热水,好好洗漱一番!”
冬青原本还想说些什么,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脸蛋微红。
“那姑娘,我先去洗漱了,我待会儿再来寻你!”
等到冬青收拾好自己,清清爽爽的从浴房里出来后,天边已经染了红,夕阳沉沉。
姜姒坐在阶梯之上,长裙散开,晚霞映照在她的身上,美得有些不真实。
听到声音,她站了起来,扭头看过来,温声问道:“洗好了?”
冬青点点头,“姑娘,我有点事想要和您说一说!”
姜姒微微颔首:“你陪我走一走,我们便走边说吧!”
说着,姜姒便抬脚往前走去,冬青连忙跟了上去。
邀月阁里花草繁多,此刻入了秋,许多枝叶都泛了黄,毫不掩饰其萧瑟意味。
走着走着,冬青还没寻着机会开口,姜姒便已经来到了后院处。
穿过后院的那扇月亮门,没走多久便能看见大片的梅林。
只不过现在入了秋,梅树的叶子也开始掉落下来,纷纷扬扬的,一片又一片,踩在上面还发出独属于枯枝败叶的清脆响声。
傍晚了,离窝的鸟儿飞了回来,给自己的孩子带来了美味的食物,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头顶盘旋着。
姜姒抬眼望去,见到了鸟窝,还有鸟窝内抬头叫唤的鸟儿,眼中不由地染上了笑意。
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表哥的时候,她爬上树把掉落下来的鸟儿放回窝,结果下来的时候被梅树枝桠勾住了衣裳,挣扎之间,直接摔了个四角朝天。
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表哥于不远处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那会儿她只觉得臊得很,心里头隐隐地还有些害怕,甚至十分没出息,因为那压迫力极强的目光一连做了几日的噩梦。
想到这儿,姜姒不禁摇头失笑,表哥那会儿的目光,分明像是猛兽蹲守到了自己的猎物,眼中势在必得的神色。
沅芷就在一旁看着姜姒脸上神色变幻莫测,时而哀愁,时而微笑,时而脸红,妥妥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
“姑娘,您莫不是想到了裴世子吧?”
冬青一语中的,直接把姜姒的小心思说了出来,毕竟只有想到裴世子,姑娘才会露出如此娇羞的表情来。
姜姒转过头,纤纤细手抚上粗糙的树面,轻哼一声:“我才没有想他,我可还在气头上呢!”
那晚他说的那番话那般伤人,连一个正经的道歉都没有,今日还强吻她,还不怀好意地带走了她的舞衣,这人,真是太过分了!
“对了冬青,你不是说有话要对我说吗?”
把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之后,姜姒这才转过身子,出声问道。
“姑娘,其实,裴世子原本打算和您道歉的,只不过出了些差错!”
姜姒脸上神情有些错愕,声音低低的:“冬青,你不用安慰我了,他这般自大,才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呢!”
“姑娘,冬青说的都是真的!”
“那日,您起床之后心情不大好,我便猜到了您约摸和裴世子闹不愉快了,之后您又和沅芷姑娘们去了丽山书院,所以我也一直没能问出口!”
“那日您和沅芷姑娘久久未归,长青来过我们邀月阁几次,打探消息,不过我也不知道您去了哪儿,便随便敷衍了他!”
“但是,今日我去找长青练武的时候,长青和我说,那一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