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不知道她和裴冕什么时候停止了亲吻,只知道停下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被裴冕抱在怀中,这才免了摔倒在地的后果。
她整个人腿软身子软,连嘴唇都泛着痛,红红的,还肿了起来。
唇上的胭脂都花完了,耳后还发着烫。
方才,裴冕的唇瓣在那处流连,印着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吻,留下了草莓印。
不过姜姒看不见,倒是不知道裴冕的这一“罪行”
巷子外面开始有人影浮动,还有说话的声音传来,听得不大真切,却让姜姒闹了个大红脸。
方才她和表哥在这里极其放肆,若是有人看见了,那岂不是要羞死了!
姜姒看着裴冕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若不是唇瓣上沾染的口红以及眼中还未散去的餍足之色,谁也想不到,一向光风霁月的裴世子竟会如此狂野。
她从裴冕怀里撤了出来,气不过往他身上落下了几个小拳头,脸上娇气得很,还有着未散去的风情,媚而不自知。
裴冕呼吸一滞,抓着姜姒的拳头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满目缱绻与柔情。
姜姒被裴冕这突如其来的柔情弄得心跳加速,脸红扑扑的,也没了之前的那份大胆。
“表哥……”
姜姒话刚出口,便被自己的嗓音吓到了。
这黏糊糊的,软糯糯的嗓音,居然是她的?!
“嗯?”
裴冕应了一声,目光深深地看着姜姒,随后捡起地上的面纱,重新系在她的脸上。
小家伙这副媚眼含春,满脸绯红的模样,他只想独占,不想让别人看见。
“表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姜姒声音又软又低,实在是害羞极了。
周边响起的嘈杂声让她尤为的不自然,总觉得他们在议论她和表哥。
裴冕收起脸上的笑,冷冷地撇了一眼议论他和姜姒的那些人,身上威压散出。
随后裴冕拉着姜姒的手,在她的惊呼声中,直接运着轻功离开,把那些惊讶和议论的声音全都甩在了身后。
姜姒全程闭着眼睛,任由裴冕拉着自己,不敢出声。
风吹打在脸上,把面纱吹了下来,如玉般妖娆的面庞迎着光,熠熠生辉。
姜姒感觉自己似乎踩在了地上,但是那地面却是晃动着的。
她疑惑地睁开眼睛,惊觉自己居然在船上,而裴冕正拿着桨,将船划入水中。
“表哥?”
姜姒疑惑出声。
怎么突然就坐船了呢?
裴冕没有应姜姒,径直划着船,直到划入了湖水中央,小船隐藏在微微有些泛黄的荷叶之中,他才停了下来。
裴冕放下桨,就这么沉沉地看着姜姒,把姜姒看得心底起毛。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怯怯地看向裴冕,软声说道:“表哥,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如若不然,表哥怎么这般看她?
“姜姒,到底为何来安渠?”
裴冕冷声问道,一脸的严肃,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温柔与宠溺。
姜姒看着裴冕突然严肃的模样,心底冒气委屈。
方才还喊人家祖宗、心肝,现在却像是要审问犯人似的!
她撇了撇嘴,故意赌气般说道:“自然是听说安渠县民风淳朴,风景优美,所以慕名前来!”
表哥一点都不关心人家一路赶来累不累,只知道审问她,责备她。
裴冕何曾看不出来姜姒这一副委屈巴巴的小模样。
他轻叹一口气,原本硬起来的心也彻底地软了下来。
“哭什么?”
裴冕一脸的无奈,刚想伸手为姜姒拂去脸上的泪珠,姜姒却撇过脸,不让裴冕触碰。
啧,小祖宗脾气还挺大。
也是,不然怎么能叫做小祖宗。
姜姒也不知道自己怎地就如此娇气了,但是就是控制不住,就是委屈!
表哥过分!太过分了!
“我不是怪你,我是担心你,从京城到安渠路途遥远,现在又是盛夏,天那么热,一路作者马车过来,怕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何况,一路上又不太平,时不时还有劫匪,你一个弱女子,怎能不叫人担心。”
“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他无法想象自己以后的人生没有姜姒的身影。
姜姒被裴冕这么一说,原本差不多快止住的泪水,此刻却是流得更欢了。
她想到了不小心住进了黑店,差点被老鸨抓去,想到了他们被野猪追,被孤狼吓,想到了晕车后的上吐下泻,她们这一路,可太不容易了。
裴冕把姜姒揽在怀中,轻拍她后背,无声地安慰着。
她那时候住到了黑店,怕是吓坏了。
姜姒痛痛快快地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将裴冕胸膛的衣服都染湿了,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鼻头泛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