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贡了吧!”刘承祐接过礼单扫了几眼,虽然不如南唐那般豪气,但他的心情明显更好。
“正是!”范质答道。
去岁冬,南平王高从诲病逝,由其子高保融继位。承继之初,便主动上表汇报。事实上,从去岁年中,高从诲便主动服软,又是进贡,又是称臣,意图修复两方之间破灭的关系,显然是在为子孙铺垫。
就事论事,高从诲虽然有个“高赖子”的雅称,但就其本身的才能而言,已是中上之资,据荆南那弹丸之地,周旋于诸国,也是不容易的。
“陛下,据报荆南节度使高保融,为人迂腐软弱,才德不足,更无治兵理政之能,却无乃父之风采。其侍汉殷勤恭顺,想来是患于国初之时,罪犯于我朝。陛下或可回礼,以安其心!”范质向刘承祐建议着。
刘承祐考虑了一会儿,神态很轻松,问:“来使还在礼宾院?”
“是!”
“吩咐下去,好生招待,朕明日当亲自接见!”
“另外,拟诏,加荆南节度使高从诲检校太师、侍中!”两个虚衔,于刘承祐而言,根本不要钱。
对于大汉朝廷而言,一个迂懦的割据之主,当然是好消息,也方便朝廷操作。
战略向南,刘承祐的目光又岂止放在东南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