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上前就要打开,美姨不顾一切的阻拦。但村民人多势众,不由分说打开了箱子的盖子。
看到里面的东西,大家惊呆了。
里面整整齐齐地摞着一层层的皮。
那些无疑都是小孩子的皮,每张都小小的,白白细细的。
愤怒的村民们发了疯,扑上来对美姨就是一顿暴打,让她交代到底把孩子怎么样了。
美姨死不承认,说这些不是孩子的皮。
其中一个孩子的家长彻底失去了理智,嘶喊起来:“看你再用这舌头演人偶,骗孩子!”
他掏出小刀,让旁边的人按住美姨,生生把她的舌头给割下来了。
那时,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人们还不太懂法。只要大家觉得对的事,就可以干。
歇斯底里的村民们还是不解气,放了一把火,把她的院子点着了才恨恨地离去。
然而令人们始料未及的是,傍晚时分,三个孩子各自回家了。
原来,他们白天趁美姨屋里没人,偷偷溜进去想看看那个大箱子里到底有什么。后来美姨忽然回来了,慌乱逃跑中,有一个孩子掉了一只鞋。
得知真相村民震惊又后悔不已,结着伴跑到美姨家。他们看到整个院子早已化为了灰烬……
讲到这里,老太奶又叹了口气。
陆烬和安仁听完事件经过,心情也很沉重。
又是一个可怜的冤死鬼。
“从那以后,这里就经常闹鬼吗?”安燃问道。
谁知老太奶呵呵一笑:“哪有什么鬼啊,都是人们编出来吓唬孩子的!”
“这件事情后来越传越邪乎。去年秋天还来了个剧组,专门给拍成了电影。”
陆烬看了看安燃,正想问问有没有什么灵异事件发生,老太太又开口了。
“咳,美姨又没死,哪儿来的鬼呀!”
当她风轻云淡地说完这句话,陆烬两人都愣住了。
“没死?”安燃皱起了眉头,“您说美姨她,没死?”
“是啊!晚上人们跑到她家,看到屋子被烧得只剩下灰了。大家都以为美姨肯定死了,谁知有人在院子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小水沟里发现了她。”
“人们七手八脚地赶紧把她送去山脚下的卫生所去了。”
“原来,起火的时候,美姨挣扎着爬了出去。她的脸烧坏了,眼睛也被烟熏瞎了,所幸人还活着。”
“等伤好了,她又回到村子里。孩子们见了她那张脸,都害怕的要命。”
“后来村民们觉得对不起美姨,她瞎着眼一个人也没法生活,就把她送到镇子上的一个疗养院去住了。大家出钱,一住就是几十年。”
“现在还住在那里吗?”陆烬赶紧问道。
老太奶点了点头。
安燃又想到一个细节:“那箱子里那些皮是怎么回事呢?”
老太奶无奈地叹了口气。
“出事后有人问过美姨,她说不了话,就写了张纸,说做人偶是她家祖传的手艺。”
“箱子里是她家乡密林里的一种小型山兽的皮,光滑细嫩,最适合做人偶。这种皮怕光怕潮,所以美姨一直把它封在箱子里不让别人看。”
陆烬揉揉太阳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和安燃对视一眼。
看起来,他们之前分析的角度完全不对!
他们之前分析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唯独没想到故事的主人公还活着。人活着,哪儿来的闹鬼事件!
陆烬不甘心线索就这么断了,也为了保险起见,决定亲自到那家疗养院去看看。
问清了疗养院的名字,两人告别了老太奶,匆匆下了山。
到达镇上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一路打听着找到了那家疗养院,说明来意,护士伸手往远处一指,说:“那边轮椅上的老太太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夕阳投下最后一缕绚烂的光线,照在老人满是疤痕、如鬼怪一般的侧脸上。
她两眼灰蒙蒙的一片,但神色看上去很安详,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笑意,正在享受初夏时节傍晚的宁静气息。
那场劫难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安燃觉得此时如果再去打扰老人,勾起她的伤心往事,实在太残忍。
远远地看了一会儿,两人便离开了。
在镇上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坐上了回程的航班。
回到宁城,安燃给闺蜜乔楠打电话,让她帮忙把那桩确定为咬舌自杀案件的卷宗偷偷调出来看看。
乔楠问她发生了什么,安燃没有隐瞒,把这几天发生的怪异情况说了一遍。
乔楠微微皱眉。
“那个案子是从分局转过来的,开始觉得是命案,但是查来查去,没有丝毫人为作案的迹象。最后只能归结为自杀。”
安燃点点头:“是,所以那个导员找到了我朋友,想让他继续查。”
“行,那我去查一查,把不涉密的发给你。”
她转而又说:“安燃,你说的这个做私家侦探的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安燃支吾了两声,才说:“没什么啦,就是……刚刚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
乔楠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