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认出了她是谁,不正是阿纯么!
阿纯啊,阿纯,何苦耍弄我!
我是哭着爬上楼的,然后又坐在地板上哭了一个小时。
阿纯,你为我哭的泪,我又还给你了!
第二天早上,我睡过了头。
我发了疯的赶到班上,五十多岁的班主任就守在门口,全班就差我一个,为此,他找我谈了长长的一席话。
我也是半听半听不进的。
回到座位上,也没有人拿异样眼光看我,似乎都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
大家已经开始了晨读,都在读英语,只有我一个人拿出了语文课本。
又到了定期调位的时间,班上要改变学习交流小组,我固执地加入了流儿那一组,并且和他又一次结成了同桌。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和他同桌。
这么久的分别,他也不见外,对我感慨良多地说:“老鲸,还是用你的杯子喝水舒服。”
我也没什么不凑合,说:“爱用你就用吧,以后我的就是你的。”
“那可不行,那个‘针’还是你的!”他说的时候笑笑,在我看来有点儿诡,倒不像以前的江小白。
“至于那个‘镜’就是你的了,对吧?”我马上反唇相讥。
“老鲸,哪里到哪里啊,这个你就误会了,我和周静是纯净的非男女朋友关系。”
“那就是夫妻关系了?”
“噗……”
我的阿萨姆奶茶啊!倒不是可惜了奶茶,只是他直喷了我一脸。
算了,我也没心情揍他。
“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吃惊地问。
“我那天不是看见你在给她献技?”
“献技?你才献妓呢!”流儿给了我一顿痛揍,我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也没心情还手。
这是他第一次揍我,以前都是我k他,想想被揍原来这么不舒服,之前是苦了他了。
“哪里是你想的那样!那天她说她心情好,送我一根笛子。于是我就吹给她听,她说不能吹,说我长得像熊猫,是买来给我啃的。”
“看来是我误会了,是买来喂牲口的!”
“熊猫是牲口吗?跟你坐一起这么长时间,就没听你说过我长得像熊猫,真是毫无艺术审美观!”
我心里道:这事有必要说吗?看着你那大眼镜后面的黑眼圈就知道了,大狗熊嘛!
“那你跟她说,你喜欢她没有?”
“…说了。老鲸,你怎么知道的,原来你一直是装的!”
“瞎说!猜的行不行!那她答应和你交往了?”
“没有!她说‘某个人’说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时候,要等考上大学再说。”
没想到周静真的能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可怜和她说这话的我,却泥足深陷,无可自拔。惭愧!惭愧!
“她买给你的笛子你吃了没?好吃不?”我故意问他。
“我哪舍得吃,我装起来,放在床头,晚上搂着睡觉,没事亲两口!”
我一听,打了个冷噤,真够变态的啊!果然,暗恋小孩的人都不是好东西!还好,他不知道那根笛子是我买的。
“别小看这种人,这种人其恶大矣!”
“你他么的才其恶大矣!”我把书一丢,破口大骂,心里道:老子不满你很久了,早就想揍你了,你还敢出来撕我朋友。
“出来!”
“你出来!”
我指着空气叫板,把流儿惊得呆了。
“有种你出来!”
“我出来了,你想怎么的!”
一个膀大腰粗满脸横肉的男生咬着铁牙就站出来了。
原来这就是本体!终于露相了。
我看见他手里拎着我的课本,才明白是我刚刚用书砸中了他,知道是自己搞错了,但是也没给他好脸色,说:“你回去,说的不是你!”
那位同学把书丢到我桌上,说了句:“什么人呢!”又趴回去了。
这把流儿看迷糊了,定在那儿,白眼皮子,一翻一翻的。
从这天起我就和我的黑人兄弟闹翻了。
我讨厌所有人在他嘴里都是坏人,我讨厌他挑所有人的毛病,尽管有时候是被他说对了,但是我不愿意接受他这种看透一切和极力表现的作为。
我也不希望有这么一个与我不统一的事物儿在我的身体里。
为此,我开始不可抑制地乱发脾气。
流儿和我说话也少了,他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以前瞳孔里透露出来的兴奋和热,现在只有忌惮和冷,每次我要摔书的时候,他就把头抱得死死的。
有一回,他找了一道黄纸来,纸上头是一个八卦,左边一撇,右边一捺,中间写着“伏魔定鬼”。我知道是一张鬼画符。
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玩意儿!
我问他,你从哪弄来的。
他说,你别管,你知道自己有问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