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月变故,就让原本与南月定有停战契约的各国,蠢蠢欲动。
北齐首当其冲。
“风将军,朕知西门兄弟本性,他们应不是胡来之人,这其中必有误会。”
齐缪堂骑马过来,身后大军齐齐戒备,弓箭手随时准备着,只要有变故……
“缪堂兄这话,可有依据?”
风不遇眸光一凝,心中也暗道齐缪堂的大胆。
一国之君只身前来,是真不怕他们动手?
要是他被绑了,北齐就有意思了。
国君没了,不知朝中会变成什么样呢?
见风不遇还愿与他称兄道弟,齐缪堂松了口气,“风兄可否下来一聚?”
“你我已有一年多未见了,风兄可还好?”
撇了他一眼,风不遇鼻息轻哼,“好个屁!”
“你的好西门,挑断我手脚筋脉,用长钉刺穿我肩胛骨,把我绑在架子上暴晒,我好?”
他如今伤势未愈,无法越下城墙平安落地,但甲麟关口,他也万不敢轻易打开的。
怎么下去?
想着,风不遇突然脚下一轻。
是云无羁提着他跳了下去。
相比起来,云无羁比风不遇都高半个头。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的几人心都惊了一下。城墙上,弓箭手也已准备就绪。
“战王,你……”
齐缪堂眸光复杂的看着云无羁,同穆靖一起翻身下马。
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战王,听闻你命不久矣,可为何……”挺精神的?
为何他们现在所知的事,都有误?
“听闻没错,不过出了些变故。”
松开手,云无羁背靠城墙双手环胸,恣意慵懒,整个人却又散发着危险且凌冽的气息。
而他最大的变故,便是阿澜。
想着,他起身看向城墙之上,敞开怀抱,弯眉笑道:“阿澜,下来玩吗?”
风青澜盯了他片刻,点了点头,踩着墙台跳了下去。
云无羁稳稳接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让他有些不舍放手,但还是放了。
“这位是?战王妃?”齐缪堂试探性的开口,又不可置信的看向风不遇,“你,闺女?”
听闻现任南月君王,将风不遇的独女赐婚给了战王。
可他听闻的是,这风小姐痴傻丑陋?
眼前这位姑娘,与传闻所说的,实在联系不上。
云无羁点了点头,风不遇也点点头。
见齐缪堂一脸郁闷的表情,风不遇没好气的一拳砸向他肩头。
“你这什么表情?我和我闺女长的不像吗?”
闻言,齐缪堂左右看了看他们,悠悠开口,“像,又不太像。”
“这不是废话吗?算了,咱们说正事儿。”
风不遇不耐的摆了摆手,抬头看向墙头的苏珩,后者会意,去城楼里将人带了出来。
是西门和西杰。
“你要的人我给你留着的,咱们的停战协议你是不是应该遵守?”
“我并未毁约。”齐缪堂情绪略微激动,“我根本没下旨让西门他们带兵攻打南月边境,这事儿有蹊跷,我也得先问问他们。”
最近的奇怪事太多了,很多都对不上号。究竟是信报有误,还是有人在蓄意传播虚假信息……
“当真?”风不遇半信半疑。
“自然。”齐缪堂点头,“你知我不喜战乱,那样受苦的只有百姓和将士。”
“如今四国平分领土,百姓安居乐业,实在没什么可斗的。可我听闻,东宜和西域,也在蠢蠢欲动。”
“你所闻不假,近两月来,各方势力暗潮汹涌,似乎像计划好的一样,要让这四国天下大乱。”
风不遇神色严肃。
仿佛,从云无念弑父杀兄登基上位后,一切就开始变了。
这其中,必有关联。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主导?”
齐缪堂眉头紧凑,颇为糟心。
应对那些个异心老臣就够头疼的了,现在又出这档子事。
又或许,西门他们收到的假传诏令,便是那些老不死的计划之一?
真当他是死了么!
“甲麟关的事,我会给风兄一个交代,父皇守了一辈子的和平无争,绝不能毁在我手里。”
他戾气横生,狠厉肃杀。
北齐历代皇帝都以仁和为政,齐缪堂也不例外。可时间一长那些个生二心的人,便以为他们好拿捏了可是?
但齐缪堂继位北齐皇前,曾也是一战成名的大将军。也是北齐历代储君中,唯一上过战场的人。
现在细想来,之前一些战乱斗争,似乎也不是单纯的领土之争。很多细节,根本对不上。
风不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我信你。”
“我愿与你跨国界称兄道弟,便是看中你一心为百姓着想的本性,希望这点,你我永不会变。”
“自然,我也一样。”
两人勾肩搭背,笑的合不拢嘴。
其余三人心照不宣,谁也没打扰谁。
能得此友谊,实属难得。
又问了些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