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云无羁,你别说话了,我头晕。”
虽然没听到她说认识他们,可云无羁和云封尘还是松了口气。
这是他们想要的人。
虽然这种想法对死去的那个风青澜不公平,可他们都知道,如果没有现在的风青澜,就没有现在的他们和她。
没了聒噪的声音,风青澜也没那么晕了,“阿尘,端些温水来洗洗,血腥味好难闻。”
她厌恶的蹙起眉,不知为何,今日的血腥气如此难闻。
“好的阿娘!”阿尘连忙去准备。
风青澜挪开捂着云无羁嘴的手,去抓他带血的手掌拉近。
掌心的血是暗红色的,但她依稀可见一些黑色。
风青澜连忙伸手摸到后脑勺,染在她手掌的血依旧如此。
为什么她头部血液里会带有毒素?而且她并没感觉到不适。
她让他别说话,云无羁就抿唇不言,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直到风青澜将手中的血又凑近了鼻尖几分,云无羁这才皱着眉抬手给她拉开。
“难闻,别闻。”他声音尽量平缓,生怕吵到她又让他闭嘴。
他以前不喜言语,可现在他不想闭嘴了。
“好。”她只来得及应他这个字,便又陷入了深思。
迷障。
是一种药性极强的至幻毒药,入酒效果更甚,能让饮用者迅速神志不清,任人操控。
这种药一般是内服效果最好,可这毒素怎么会出现在这身体的脑部?
想着,风青澜强撑着炫目离开云无羁爬到桌边,翻到了凳子趴在上面,头朝下吊着。
鲜血迅速流下,淌了一地。
“风青澜!你疯了!”云无羁急了。
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费力的把她拖下来,“你想死!”
她这是在寻死!她为什么!
“阿娘!”
闻声,阿尘端着水跑了过来,衣服溅湿了一片。
“我不想死。”她现在清醒的很。
曾经有人用迷障给原身使用过,为的就是操控她。所以她痴傻,或许不是天生的。不,也或许是,只是一开始不是完全什么都不懂!
这件事现在无从查据,但至少这存在脑中的毒素,她搭命也要清除了,不留余患。
再摸到的血已经正常了,风青澜才点了几个穴位止住血,拿了阿尘早已拧好的面巾擦洗血迹,消毒、上药再包扎。
她面色惨白,毫无血色,三千青丝被纱布分隔,只能随意披散着。
“都看着我作甚?”
云无羁和云封尘神色复杂的盯着她,欲言又止。
风青澜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怎么感觉撞了脑袋的不是我啊!”
傻愣愣的成了他们。
“你还笑得出来。”云无羁没好气的瞪着她。
短短半柱香,他脑子都要跳出来了。
这次风青澜带来的不是惊喜,是惊吓,让他们七上八下。
“趁现在想笑就笑咯,又不是随时都能笑。”她瘪了瘪嘴毫不在意。
甚至还拉起他沾了血的手给他洗干净。
这柔弱不能自理的男人哦。
“风青澜!”但他却怒了。
“你是不知道疼吗!”
还有心思帮他净手?她还是人吗?她是不是不会疼?
“你吼什么呀!唧唧歪歪的吵死了,不就一点伤嘛,上了药就好了,又不会死……唔!”
风青澜睁大了双眼,脑袋断片呆愣的看着面前放大的面孔,最后的呼吸满是他极具攻击性的气息和淡淡的药香。
云无羁气结,并且不想再听她说着满不在乎的话,只想堵了她的嘴,让她也闭嘴。
“嘶!”
云无羁惩罚性的咬了她的下唇后离开,疼的她倒吸冷气。
此刻,原本毫无血色的嘴唇红肿一片。
“云无羁,你属狗的吗!”
堵她嘴还咬她?特么的有病!
“知道疼了?”云无羁勾唇,大口呼吸着,心情大好。
刚刚他差点喘不过气来,不过好在没白费劲,某人知道疼了并且嘶了一声,还骂他是狗。
疯狗咬人可疼了。
说明她知道疼了。
还笑?
风青澜恼羞成怒的捏着他的脸,对着他的下嘴唇狠狠一咬。
“疼吗?”
“疼。”某人委屈了。
原来只是想反咬他一口,记仇的女人。
阿尘:“……我去倒水。”打扰了,他走了。
“知道疼还咬我,看你脑子才撞了!”
风青澜没好气的松了手,云无羁撑手半支着身子笑的天花乱坠。
“对对对,我撞了头,所以你疼不疼?”
风青澜:???
“疼不疼嘛?”
风青澜:……什么鬼?
“阿澜,快说,你疼。”他声音忍耐又怜惜。
莫名想哭。
他以前最讨厌看到女人哭,烦。可现在他只想她哭,求着她哭,听她说疼。
“……我疼。”她说,她说就是了。
怎么一副哭相。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