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正屋,风青澜拿了布料做了条系带小裤裤,之前她给自己和崽崽们都做了几件。
因为这个地方好像都不穿这种小号里裤,穿的都是大号长裤,又松,跟没穿差不多。特别是男人,恐怕一样不舒服。
“给,穿这里的。”风青澜在腰下比划了一圈,云无羁点头表示明白。
只是,这是她亲手做的?
云无羁抬头望着她,脸上退下的红晕又染上了一些。
“布料之前洗过,是干净的。”
见他看着自己,风青澜掸擦水浴巾的动作顿了顿,对他说道。
云无羁:……
他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
他扒着浴桶起身,风青澜转身避嫌,结果只听扑通一声,云无羁又跌了回去。
风青澜:……
她无奈的转过身看着他一脸的水渍,走了过去,从身后将他扶起。
浴桶竟还没他的腿高,让他待里面洗澡确实委屈他了。
“能站稳吗?”她叹了口气,“你今天刚醒,不该逞强下床的。”
“担心你。”
风青澜身形一顿,云无羁又道:“你的事我都知道,我有意识,只是无法醒来也动弹不得。”
“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你信我?”迟疑了片刻,风青澜低声开口。
孩子们小,她对他们好他们自然就信了,但云无羁不一样。
“信。”他大半力气都压在风青澜身上,“若你要害我们,就不用大费周章的救我,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最后一句话,杀气腾腾。
“噗,养好了再说吧,你现在放狠话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我可不怕。”风青澜被他逗笑了。
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还搁这儿吓唬她呢,他就算正常的,她也不会怕。
大不了打一架,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人小胆大。”云无羁微微勾唇,却也觉心中轻愉。
她的确特别,也大胆,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吓得大惊失色了。
“也不小。”
虽然这幅身体才十六岁,但在这个世界也算成年了,这几天吃好睡好身材皮肤也有模有样的。而她本身也有十八岁了,那天刚好是她的生日,九月初十。
她这年龄在这里算是个大龄剩女,但她无所谓啦,有儿有女有男人,家庭圆满。
“你说什么?”她刚刚嘀咕的话他没听清,不过估摸着也是不服气的话。
“没什么。”
托着他穿好衣服扶回房间风青澜已经满头大汗了,腰侧的伤口似乎又扯到了些。任凭她的药再好,伤口反反复复崩裂也很难愈合的。
她需要休息了。
只是阿苒和小阿阳在她床上睡的香甜,她不忍心上床时吵醒他们。
嗯,反正头发也没干,趴在桌上将就会儿吧。
阿尘就坐在桌旁看书,瞧见风青澜在桌上趴下欲言又止。
阿娘今天很累了。
可是这样睡着会不舒服的。
他抬眸看向云无羁,后者捂嘴轻拍着身旁的被子,他明了的点了点头。
“咳,咳咳咳。”
“阿娘,阿娘,爹爹好像不太舒服。”
阿尘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袖角,风青澜闻声抬头揉了揉眼睛,起身走了过去。
“应该水泡太久了,有些湿气入体。”
她轻声说着坐在床沿,云无羁乖乖的伸手让她把脉,然后给了他一颗药丸,他毫不犹豫的吃了。
刚起身要走,风青澜的手腕又被拉住了,还是熟悉的力道。
“嗯?”
风青澜歪头看着他。
“你上来睡,坐着对伤口不好。”他眼神躲闪,耳尖悄红。
他居然在,主动邀请女人上自己的床。
“我头发没干。”
瞧了眼他里边的位置,还很宽敞,睡个她绰绰有余。她自然也知道躺平睡对腰侧的伤口比较友好,毕竟睡着的时间长。
云无羁抿了抿唇,“你过来坐。”
顿了顿,她还是走了过去坐下,“坐这儿虽然软和,但我没有能……”
后面的话被耳后一阵暖意拦在了喉间。
风青澜诧异的转头想往后看,结果一只宽大的手掌挡在她头边,虽然没什么阻力。
“别动。”
云无羁再用内力给她烘干长发。
不知过了多久,暖意消失,她才转头看去,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了。
“你,”
“干了,”他揭开里侧的被子,“来睡吧。”
“谢谢。”发间暖暖的。
一时间,她有些呆愣,脱了外衣手脚并用的爬进床里边木讷的躺下,与他隔开了些距离。
“阿娘,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无需这两字。”阿尘执书浅笑着说道。
“唔嗯。”旁边睡着的小阿阳哼哼着吧唧嘴翻了个身,仿佛在回应阿尘的话一般。
“好。”风青澜扬眉笑开。
被窝也暖暖的,她也来了困意,闭上眼不一会儿便鬼使神差的睡着了。
云无羁失笑,替她掖了掖被子也躺下合眼浅眠。呼吸间满是她独特清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