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伸手压下风青澜手里的木棍,结果手背反被打了。
风青澜笑着,眸光寒霜,“不仅见过,还打过,今天见面也是缘分,再打一次,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言罢,她不由分说的举起木棍,手速飞快地敲打李二狗,后者左挡右护爬着,惊叫痛呼声四起。
“小娘子!小娘子别打了,别打了!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啊!哎哟!”
躲也躲不掉,李二狗干脆趴在地上连连磕头。
惦着木棍风青澜一脸无辜,“谁打你了,我只是在给你见面礼罢了。”
言罢她又举高了木棍要落下。
“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小娘子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我错了啊!我去澄清,我去澄清,你别打我了,别打了……”
一大男人哭的鼻涕眼泪直流,假胡子歪歪扭扭的掉在下巴上。
要早知道做假的对象是她,就是穷死饿死他,他也不会接下这个要求啊!
再打下去,他十天半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哦?澄清?不知你能澄清什么?难道我不是狐狸精么?”
风青澜一脸疑惑,眼底却是无尽的冷笑。
不说实话没关系,打一顿就好了。
“我去!我现在就去,我全都交代了!我去解释清楚!”
说着,像生怕风青澜再动手一样,李二狗手脚并用的冲出了院子。
而院外观看了一场“虐打”直播的众人,只敢咕咚咕咚的,疯狂咽口水。
这狐狸精,太强了啊!
大师都治不了,他们该如何是好?
……
院外的人紧张地又退后了些。
甚至他们都在想,要不要跑路了去?可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总归他们不能离开村子。
一时间,恐慌、害怕涌上他们心头。可情绪还未发酵,“砰”的一声,院子的门被人从里撞开,鼻青脸肿的李二狗趴在地上,一身道袍凌乱可笑。
“大师……”
门板上李二狗摇了摇头,呜声,“我不是,我不是大师,我就是十里坡破庙里一个小混混,是你们村长和他儿子给了我半贯铜钱,要我假扮道士!”
“然后让我到了后看见云家娘子,一口咬定她是狐狸精,之后,之后就能借着除妖的名义,将,将云家娘子给,给强了。”
“你胡说!”王秀莲刚醒来,瞧见前面哭的稀里哗啦的李二狗就冲了上去,恼羞成怒的拧着他的衣领。
咋会这样!杨成家到底给他说了啥!
想着,她便要往院中跑,恰逢风青澜一手提溜着一个,面无表情的扔向王秀莲。
“哎哟!”她被两个大男人的沉重的身体压倒在地,皮肤磕到碎石,疼的她直咧嘴。
“我没有!我只是拿钱办事,我不想丢了小命啊!我大哥还在破庙里,等着我拿钱回去治病,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被那女人一吼,他哭的鼻涕眼泪直流,脸上的装扮也被抹掉了。
牛婶儿和牛伯刚带着看了病的刘家从镇上回来,也连忙赶了过来,瞧着地上哭的皱巴脸的人总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到哪儿了啊?”他们刚回来不知道,所以再问旁边的村民。
被问的几人挠了挠头,同样满脸疑惑,“就是,大师已经确定云娘子是狐狸精附体了,刚进去院中除妖驱邪的,但是现在大师说,他不是大师。”
“还说,是村长家拿钱叫他假扮的,想要借除妖的名义,强了云娘子……”
八卦的本质让他们以最快速度,捋清了关键词。
站在靠前的几个人相视一眼,犹豫了片刻,道,“多半八九不离十了,刚刚村长和杨成业喊的那些腌臜话,在场的几乎都听见一些。”
其余人点头。
当然,更多的是他们的惨叫声。
“你这天杀的!”牛婶儿闻言怒了,冲上去对着李二狗脑袋就是个大巴掌,拍的闷响。
“就算云娘子真被妖怪附体了,那也不能拿别人清白开玩笑啊!你这是哪门子的除妖!何况人家男人还在屋子里,你们怎么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
李二狗连连磕头,“不是我啊,我只是拿钱做事儿,给他们打掩护,是他们,他们指使我的!”
二狗颤巍巍的指着口鼻流血,犹如死狗一样压在王秀莲肥大身躯上两个昏迷的男人。
“这,这打的也太狠了吧。”有村民说。
风青澜向那人看去,“狠?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能从后山把阿尘救回来,能与狼群斗,现在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靠的不就是狠吗?”
狠?她不是一直都狠么。
她勾唇冷笑,“我若不狠,怎么护这个家?我若不狠,难道就任由他们欺负?”
“呵,这便罢了,我至少好端端站着,可他们呢?他们连我卧病在床的夫君都不放过!”
轰!
人群哗然。
“真有此事?”不放过?哪种……不放过?
众人思绪万千。
可不论是哪种,都是大逆不道,罔顾人伦。
也难怪云娘子会这般生气。
“你别搁这儿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