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别闹了,快去外面瞧瞧咋滴了!”
林娘子趴在床上有气无力,林康依依不舍的穿衣下床去外面打探,她趁机收拾好起床出门,夜风吹散了脸上的热气。
瞧见往回走的林康迎了上去,“我瞅他们都往后山方向走,是又去找青澜妹子麻烦的吧!”
王秀莲那破喇叭似的大嗓子,她听不见都难。
“对,说是村长家和刘德家吃了小龙虾之后身体不舒服,现在整个村都担惊受怕的,正要去找云家要说法呢!”
林康连忙扶住自家娇妻,“我抱你过去吧!”
“成,咱们赶紧去,我怕人多青澜妹子应付不来。”说完,林娘子顺势起跳,林康把她稳稳接住,抱着就往山坡那边走。
路上还遇到了牛伯一家,林娘子问了一嘴,“牛伯,你们也没过敏吧?”
“没有啊!你家也没有?”牛婶儿提着灯笼被俩媳妇扶着疾行。
被牛家媳妇神秘的笑瞧着,林娘子也没害臊,“没呢,咱们快过去,我怕青澜妹子吃亏!”
“对对对!咱们快去。”
——
与此同时云家。
崽崽们刚搓完澡,窝进崭新又暖烘烘的被褥里困意来袭,刚想睡的,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吓清醒了。
最过响亮的便是王秀莲的声音,“云家的!滚出来!”
“你们待在屋里,娘去看看。”风青澜周身泛起寒意,下床穿上外衣开门出去。
院子大门这时也“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不是别人,正是王秀莲。
现在她窝了一身火气没处发,肚子疼得要死。
听见踢门声,阿苒也赶紧起床去,“大哥你和阿阳待着,我帮娘去!”
伤好的差不多刚想起床的阿尘:……
“好吧。”
他还是先病着,免得那些人又拿他们莫名好得快的伤做引线。
……
瞧了眼躺地上的门板,风青澜冷眼盯着王秀莲,“门记得赔,还有,你们有事儿?”
不咸不淡的声音听得王秀莲更加窝火,“我呸!还想要我赔门?你配吗!”
“云家的,今儿个你不给咱们个说法,就别想好过了!”
一呼百应。
“是啊,云家娘子,我们吃了你说的那个小龙虾,都有些不舒服啊!”
风青澜抬眸平静的看着说话的那几个村民,“哪儿不舒服?”
“就,就是……”好像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的,可这心里就是慌得很。
“肚子疼!起红疹!痒的很!”王秀莲连忙接上话,“大家伙都是吃了你说的小龙虾才这样的,你得赔钱!我们要去治病!”
“呵。”
黑夜里,她的冷笑声格外渗人,犹如咧咧寒风拂身而过,院中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又想起几天前夜里的恐怖景象和昨儿的鲜血满院。
而且就在他们站的这块地儿。
“你放屁!”阿苒从屋里冲了出来,小身板挺得笔直直接开摆。“嘴长你们身上,是我们按着你头让你吃了,还是我们拿着东西往你嘴里塞了啊!”
风青澜嗯了一声接上,“各位叔婶,你们仔细感受下自己身体到底有没有王秀莲说的症状!还是你们听某些人煽风点火,心里不舒服?”
阿苒继续,“夜黑风凉,别自己吓自己。本来是没什么的,可万一这拧不清啊,突然就有了么?”
说着,小丫头还有意无意的四下瞧了两眼,周围黑洞洞的,只有中间拿着火把的位置稍微亮堂。
村民们紧张地喉头滚动,朝自家人那里靠了靠,就怕突然从黑暗的地方窜出什么来似的。
“呸!你们做何吓唬人?瞅瞅我儿身上的红疹,我有乱说吗!难道不怪你?要不是你说那红甲虫能吃,我们会去吃?”
王秀莲拽着自家儿子上前就要刮衣裳,风青澜顺手操起柱子上靠着木棍挥去,打了她的手。
“村长媳妇这是作甚?我男人还在屋里躺着,你这就把另一个男人送我面前要刮衣裳,这不是害我名声呢!是何居心!”
她声音厉色拔高,引得刚到院外的林娘子等人赶忙拨开人群跑进来。
几个女人护在风青澜面前挡住她的视线,“天杀的王秀莲,你还是不是女人了!心眼子这么黑不怕遭天谴啊!”
“可不就不是嘛,这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就生了这一个儿子。”林娘子声音悠悠笑之,转头对风青澜温声。
“青澜妹子别怕,那些乱嚼舌根的,可是要被拔舌的!故意诬毁别人清白的,也是要被泡粪池的呢!”
但她这话似乎都不是跟她说的,风青澜点头微笑,“有各位姐姐和婶子护着,青澜自是不怕的。”
没人护在身前,她只会更嚣张。
“姚玉柔,你丫的咒谁呢!”王秀莲捂着肚子跳脚朝林娘子隔空打了一拳,模样滑稽呆笨。
因为她身形笨重,压根儿没跳起来。
林娘子本名叫姚玉柔,是红枫镇商贾姚家老来得女,极其宠爱。所以即使万般不愿她嫁来白山村这穷乡僻岭受苦,也还是由着她嫁了。
所幸林康老实憨厚,对姚玉柔也是极好,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