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交州的造船事业如今大受好评,更有不少新兴家族,看着造船这项事务发展起来。
难道他们都不感兴趣?”要知道那些从海上运过来的珠宝黄金可是受欢迎的很,几乎每每送来荆州都会拍出高价。
商人嘛,无利不起早。
这样明晃晃的利益袒露在众人跟前,赵玉就不相信,这其中没有人心动。
“这,这自然是有的,”宋典表情有些犹豫,最后权衡许久,还是将其说了出来,“只不过,朝廷规矩定的死。
加之,造船虽说暴利,但海上危险大的很。
更多的,还是出去一趟全军覆没。
加之交州再如何如何,到底比不上建康郡繁华,多为商人,更担心的是,自己一旦离开建康郡,便很难再次进场。”
毕竟建康郡已经饱和,外边还有众多来势汹汹的后人觊觎。
如果有人这个时候退出,很有可能便再无法回来。
这,这种代价,对于那些大商人来说,可是极大。
故而,这也是为什么造船如今发达,却少有内陆商人凑上去的主要原因。
赵玉听着宋典的叙述,仔细一想,也有些闹明白了。
唔,原来如此。
估计怕这件事,实际上是那位故意下的诱饵吧。
相比于交州那边的偏远,建康郡更是那位的自留地。
商人干的好了,自然会触碰国家利益。
久而久之,双方就会因此产生矛盾。
这根本就是无法避免的事。
赵玉放下手中的资料,开始琢磨起造船厂的事。
这件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嗯,貌似是去年的时候。
交州造船厂的消息开始由报纸放出来。
后来,经过年关加持,风波愈演愈烈。
仿佛是有人刻意宣传一样,利用造船的成功,远渡重洋带来的宝贝,将一波又一波的暴利推到你面前。
无数人为之心动,纷纷从周围各处赶去交州,为的,就是成为那一个幸运儿。
也是宋典的这些话,让赵玉打开了思绪,联想到了更多。
更有甚者,她怀疑,那位开了海禁,造出了能够远行的大船,并不一定完全是饵。
诱饵,多数还是假的,但造船的事,确实实打实的真事。
也许,那位更想做的,怕是愿者上钩。
正大光明的明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