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直到三月末的一天,李氏突然将她叫去,祖孙两人闲聊之余又一次提到了青宁县小吃铺的事。
“甚?对方和解了?”为什么?
赵玉扬了扬眉,对此,她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氏哼的一声,表情瞧着有些不善,
“谁晓得他们如何长的,当初这事,也是他们郑家不依不饶,与咱们无关,”李氏伸手一比划,直接圈起她们两人,“眼下,他们家打算同我们和解,能是为何?”
李氏的话没往下说,但赵玉却听懂了。
赵玉睁着眼睛,看向李氏,心说郑家会这么做,明显,肯定是付出和收益不划算了。
当初郑家对他们在青宁县的小吃铺动手,明显是吃了孙家亏的郑家不甘心,又舍不得放下那个视为自家的铺子,所以这才忍不住在青宁县,他们自认为可以掌控的地盘上闹腾。
后来,因着被他们家抓住了把柄被直接怼到了青宁县县衙,加上有魏延格的关系在,青宁县的县令大人并未徇私,而是干脆利落的那些闹事之人连同郑家在内,都被严格警告一番,这才遏制住了郑家放在明面上的动作。
但私底下,郑家也是小动作不断的。
赵玉低头,心说过年时,在听了大伯娘刘氏和三婶程氏的话后,她还特意研究过,觉得以郑家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放弃。
但眼下,这又是怎么了?
“不过是从我们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加上眼下他们那一家又闹了起来,”话说到这,李氏忍不住瘪瘪嘴,哼,家宅不宁,可不就是没空给他们捣乱了。
赵玉闻言扬了扬眉,歪头看着李氏,眼中满是不解。
倒是李氏,像是打开了话匣一般,继续说道,“二丫,你可还记得过年时,郑家那起子婚事,眼下三月已过了大半,即将进入四月,郑家里边,不知新娶进门的儿媳妇是怎的做的,竟然窜腾着丈夫,和公婆闹起了分家,”
“好家伙,这郑家也算是青宁县有脸有面的人家,这么一闹,左邻右舍知晓不假,那些瞧热闹的更是三不五时的凑过去,可不就是自打脸。”
别说其它,就单单现下,郑家人可是够忙,根本没空打理他们一家。
何况,若是郑家反应过来,怕是还要防着他们家扭头使坏,毕竟当初郑家给铺子添堵,刘氏和程氏都憋了一股子气,眼下终于抓住了时机,不发泄一下,岂不是白白浪费?
阻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刘氏和程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种种原因一下,郑家就和解了?”
赵玉咂了咂嘴,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也太快了。
“嗯,郑家托人送了东西,”能有好几马车,光这样大张旗鼓的赔礼道歉,就晓得诚意很足,“反正,你大伯娘她们商量了一通,觉得咱们不过是开门做生意,也没必要和其他人得罪死,”然后,刘氏和程氏便作势一推,双方全都默契的后退一步,结果自然皆大欢喜。
当然,这不过是明面上的,井水不犯河水。
但私底下,刘氏和程氏也是看郑家的热闹呢。
儿媳妇和嫁出去的闺女闹了起来,听说这儿媳妇同姑爷还不是一个娘生的,这可真是……
李氏笑的幸灾乐祸,心说自家的亏没白吃,这不,郑家倒霉了。
话茬到底,祖孙两人默契的没有继续闲聊此时,倒是赵玉,扭头问起了她小姑和小姑父,也就是赵银燕两口子打算开小吃铺的事。
赵银燕两口子为了家里的两个儿子,想赚大钱,所以在过年的时候,赵银燕和李氏说了年后他们两口子要去其它城镇开小吃铺的事。
这事,在她奶从草甸村回到青平县后,就抽空和赵玉说了。
赵银燕开小吃铺的事,赵玉是必须要知道的。
因为严格算起来,小吃铺的大部分吃食方子,都还捏在赵玉手里呢。
若是赵玉不点头答应,李氏也不好允诺赵银燕去开小吃铺。
赵玉一听是小姑小姑父一家开小吃铺,且还要去新的县城,遂直接点头同意了。
只不过祖孙两人在讨论小吃铺的利益时,出了些分歧。
后来还是赵玉说服了李氏,只拿了李氏得到的其中一半。
而剩下的一半,则由李氏自己收入囊中。
“你小姑他们,和你大伯娘她们不一样,挑来挑去,最后觉得清原县的位置不错,离青平县不过四十里路,当然,铺子买不下,他们直接租了县衙的铺子,现下铺子差不多已修缮妥当,”
李氏说着,想起赵银燕前几天递给她的消息,“估摸用不了多久,他们一家子就要过去了。”
来了南面生活之后,李氏方才觉得庆幸。
因为这时候的南面,对于赵银燕这些离开户籍地,跑去外边做生意的人家并没有太多的限制。
除了因着户籍限制,不好在当地买房子外,其他的,几乎都不怎么受影响。
赵银燕已经和她说了,他们在清原县租赁的铺子不小,算上前厅后院,住他们一家四口绰绰有余。
“那等小姑他们离开那天,我再多送小姑两个独门的吃食方子,”毕竟是去新的地方开业,还是需要一些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