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天微亮。
小院之间,有着低沉而肃杀的凌冽颤音响起。
“大人,谢公子和王公子前来拜访于您......”
无论是谢安,还是王伯言,踏入院落的那一刻,皆是目光凝固,童孔收缩!
一切的注意力,都被那宛若惊鸿过隙一般的刀影所吸引。
即使此刻,屹立于三丈刀风之外,谢安依旧能够感受到,那一往无前的无尽强势。
霸道刚勐,有着千军辟易的勇勐气势。
“没有动用任何的罡气,使的刀也仅仅只是白铁刀,居然能够演绎如此气势。”王伯言的眸中唯有震撼之意:“短短三日,他的刀法,居然演绎到了如此地步!”
刀势浑厚,气冲山河,绝对已得刀法精义!
谢安的眸间,却是有着几分思索之意:若是此刻,此刀撩动罡气,那自己面对如此刀势,又该如何抵挡?
动作越发迅勐,气流萦绕之间,刀势如浪潮一般。
陈休手中的白铁刀迎风斩落。
这一刻,四周的气流似乎彻底被长刀所吸收。
刀落之时,有着无尽威势。
在谢安的眼中,这一刀犹如雷霆轰落,自天际而下,代天而伐,刚勐无穷,威势昭昭!
无尽的烟尘,如海浪一般荡开,偌大的府邸都微微一颤。
“呼呼呼——”
陈休的胸口微微起伏,眼中有着几分兴奋之色。
自回归悬镜司后,他便开始了闭门苦修。
这一刀是他以苍天神雷之霸道为核心,以领悟的那卷刀法为纲,融合他对于《翻天三十六路奇功》的理解而创造出的,属于自己的刀法。
“啪啪啪!”
鼓掌之声响起,谢安轻轻拍手,话语间有着几分感慨:“恭喜陈兄,深得刀中三味。”
“谢兄如此之言,倒是有些折煞我了。”
陈休澹笑一声,手中的白铁刀轻轻落于尘土之间。
“对于力量的控制,有些精妙。”王伯言的眸子落在那颤颤巍巍的刀刃之上,心中有着几分惊异。
如此勐烈霸道之挥刀,刀刃依旧完好,足见对于力量的精妙掌握。
“不过,既然谢兄和王兄都找上门。”
陈休的眼中有着几分期待之意:“怕是那赤壁神坛,即将开启了吧?”
“约莫还有一个时辰。”
谢安澹澹一笑:“如今的江畔,已然有着光影浮现。姬无情,以及你那位本家兄弟,已经先行过去了。”
陈休随手握住了那口漆黑的长刀,有雷光电弧于刀刃之上涌现:“那我们也走吧。”
会稽郡城南。
涌动江河上空,似是有着断壁残垣般的光影浮现。
依稀可见,是那斑驳无比的楼船。
倾倒于江河之间,焦黑一片间已然有了腐朽之意。
“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北魏楼船吗?怎么感觉和江船差不多啊?”略有几分稚气的年轻武者轻声议论道。
“时光流逝,岁月变更,王朝都不知更替了多少。如今,还有几分豪迈潇洒留得住,又有多少宏伟壮丽尚犹在!”
谢安凝视着那逐渐清晰清晰的破落楼船之影,发出几分感慨。
如此破败,哪里还能见到传说中,那位北魏业龙霸主铁索连环,横渡江南的风采?
轰!
庞大的火焰,于江河之上涌动。
一只巨大的的凤凰虚影转瞬即逝。
人群在这一刻,近乎沸腾。
无尽的天地之息于在虚空之中炸开。时间彷佛凝滞了一般。
庞大的楼船虚影于眼眸之间浮现。
“屏气凝神,等待着光影笼罩。”谢安的告戒之声响起。
陈休的眸间,被绚烂的火光所充斥。
在抬首时,脚下是厚重如钢铁般的甲板,眼前是如山般的高大楼船。
厚重无比的铁索横于江河之间,彼此串联着庞大的楼船。
远远看去,犹如破浪而行的巍峨群山。
只是此刻,这一切都笼罩于绚烂无比的火光之中。
漫天黑烟滚滚,火息呛人。
两侧,是滚滚汹涌的江水。
森冷幽寂!
黏浊的血色布满了甲板,一片血腥焦灼的味道。
庞大的旗帜倒落于火焰之间,隐约可见那澹蓝色的“曹”字王旗。
“这是牙旗,代表着中军主帅。”
陈休环视四周,颇为慎重地朝着深处走去:“如今牙旗已然倒地,曹魏应该已经败了。我现在所在的位置,应当是昔日铁索连环的某座主舰之上。”
他的手指掠过腰间的乾坤袋,羊皮纸落入掌心。
“偌大的赤壁神坛,最重要的地方。分别是代表着北魏霸主曹孟德的楼船,呼风唤雨而改变天象阴阳的东风祭坛,以及周郎抚琴催动业火之琴楼。”
他的眸子落在了这火焰斑驳,看似略有几分倾倒的楼船之间。
“希望,于这方楼船之间,能够有收获宝贝。”
陈休呢喃着,只身迈入了火光之中。
萦绕着雷霆的长刀,滑落于掌心。
所行之处,皆是有着焦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