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师弟无须多虑,这些黄品下阶符箓都是我自己炼制,花不了什么钱。一般修士之间较有价值的东西大多都用灵石交易,也有用各国货币交易的,毕竟无论炼药炼器还是制作符箓亦或阵法等,都是需要用到一些普通材料的,比如炼器里的矿材丶炼药里的药材等。灵石自然也分级别。”司徒南见姜芜忧发愣,以为他不懂何为灵石又或者是因符箓价值而不好意思,随即解释道。
“灵石我大概知晓其价值,昨晚师傅给我的几本书里有介绍。只是没想到这小小一张黄纸竟能换一枚下品灵石。虽说这符箓是师兄炼制,但其价值在那里,若是以后师兄有需要芜忧地方,尽管开口,一定竭尽所能。”姜芜忧这番话发自肺腑,此刻是真正将司徒南当作朋友。尽管一枚下品灵石对司徒南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但也不是谁一见面就能将一枚下品灵石价值的东西拿给别人用。
“哈哈。有这句话足矣。我和师弟一见如故,又同为五玄门弟子,别说一张黄品下阶日行符,回头师弟需要什么符箓,只要我能炼制出来的,尽管说。”司徒南将手搭在姜芜忧肩头,笑道。
司徒南想了想,不能将话说太满。万一以后姜芜忧开口要玄品甚至地品符箓,且不说自己能不能炼制,倘若能炼制,那材料费用想必也大得很,于是慌忙补充道:“材料你自己出!”
“这是自然。”姜芜忧会心一笑。
话落,两人往村子里走去。
“师兄,马上就巳时了。为何村里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人影都见不到。”姜芜忧表情有些严肃,他昨日来时,村子虽比不上凌霄城那般繁华喧嚣,但也是热闹无比,此时竟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司徒南也是眉头紧皱,摇了摇头:“过去看看,找个村里人问问。”
二人右拐,又走过一条巷子,终于是看到有户人家正在急急忙忙修补加固牲畜围栏。
“阿伯,请问村子里为何每家每户门窗紧闭,人都去哪里了?”司徒南走至正院前的围栏门口,朝里大声问道。
牲畜栏旁一中年男子闻言,转身看向姜芜忧和司徒南,待看清二人服饰之后,赶忙放下手中工具走到近前:“二位可是五玄门来的上仙?”
司徒南点头:“阿伯,宗门昨日接到映日村附近有妖兽出没,吃食牲畜的信息,我们也是今早才收到宗门指示前来调查。”
“上仙呐,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中年男子激动地握着司徒南手说道。
“阿伯,别急。您先告诉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去了哪里?”司徒南拍了拍老伯双手安慰道。
“唉,前天夜里村边几户人家喂养的鸡鸭被妖兽吃食,遍地是碎骨血肉,牲畜栏被严重破坏。当时村民们都以为是山里的野狼半夜叼食,没去在意。直到昨日早晨,村里张小二在村外放牛时,亲眼目睹牛被那巨大妖兽活生生撕扯吃掉,幸好他尿急离得远,这才躲过一劫。吓得他赶紧摸爬打滚回了村里,正好当时有五玄门上仙来村里采购物品,便将此事告知。”
司徒南心中郁闷得紧,我就问下村里人去哪里,有必要从头讲起吗?却也不好打断,望着姜芜忧尴尬一笑。
“阿伯,村里人呢?”姜芜忧心领神会插话问道。
“上仙,他们都将门窗紧闭躲在家中。”
“为何?莫非妖兽今天来了村里?”姜芜忧追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两个时辰前,有几个村里孩子不听劝诫,跑到村外玩耍,至今没有下落,生死不知,只寻到一些衣物,还有留下的血迹。村里人心惶惶,恐妖兽直接进到村子,都躲了起来,生怕遭遇劫难。”
姜芜忧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有着不好预感,怕是那几个孩子早已尸骨无存。
“阿伯,您为何不躲在家中?不怕妖兽来吗?”司徒南好奇问道。
“哪有人不怕死的。上仙有所不知。小人没什么手艺,只得靠家中这头水牛维持生计,且县里官兵每年都要来村里数次,将村民搜刮一番。若是它被妖兽吃食掉,小人和死又有何区别。唉。”中年男子连连哀叹道。
“哼!这帮奸贼,简直是巧取豪夺丶肆意妄为。阿伯,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五玄门经常在这里采购物品吗?”司徒南一脸愤慨。
“怎会不知道。正是如此,他们才如此频繁到来,认为村民们和上仙交易赚得不少。”
“您没告诉宗门吗?宗门知道,定会让他们好看。”司徒南继续说道。
“想必上仙到五玄门的日子不久吧。宗门对村子已经很好了,每次交易都是高出市场价收购村子里的药材丶食材等日用物品。只是,之前有五玄门上仙说过,各大宗门不得参与庶民之间争斗,更别说朝廷了。”
司徒南闻言,才想起在墨国皇权地位是高于各大门派的,且有法令明确规定,宗门不得参与民间争斗。冷静片刻后,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不再过多纠结,改口问道:“阿伯,那您可知那妖兽活动地方在哪里?”
“之前听闻村民说是在那个方向找到的那几个孩子衣物,再往里走有处很大的石窟,叫巨石窟。曾有人进去过,都是些蛇蝎毒虫,上仙可去此处查探。”中年男子指着远处一座山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