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真的一次都没提过吗?
“陛下政务繁忙,只能辛苦韩太傅日日禀报,公主怕是误会太傅了。”
“那又怎么样?谁让他总是拿这个吓唬我。”玄慕宁小声的嘟囔,就算是这样,心里还是不服。
“你说什么?”声音很小,可还是被玄慕辰听到,他起身接过戒尺走到他们面前,吓的玄慕宁连忙躲在君羿琛的后面。
君羿琛伸出胳膊把她挡在后面,“大哥,大哥,有话好好说。”
玄慕辰本就没打算动手,看着君羿琛就像是一只老母鸡一样护着玄慕宁,想了想便坐在台阶上,皇帝的威严减了大半,坐在面前的是严格的自家哥哥。
“小小年纪就这样蛮横,这是跟谁学的?朕也想见识一下九公主的刁蛮任性。”
“大哥,宁儿还这么小,最多就是贪玩儿,哪懂这么多?大哥不妨先问问宁儿为什么这样。”
玄慕辰把戒尺放在地上,耐心的把玄慕宁拉到面前。
“宁儿害怕哥哥吗?”
玄慕宁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很诚实的回答。
“宁儿听话,明日去和太傅好好认个错,跟着他好好的学,哥哥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不要,才不要。”
“是不道歉还是不想学?”玄慕辰的声音还是这么温柔,可手上的力气却悄重些,捏的宁儿胳膊生疼,算是一个警醒,提醒她想好再说。
“疼……”“就不要……”
“不要什么?”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一些,玄慕宁吞吞吐吐的样子已经是激怒他了。
“啊……疼……你弄疼我了……”玄慕辰的力气太大,玄慕宁疼的落下泪珠开始挣扎,可是没有丝毫的用处。
君羿琛见情形不对,膝行过去把小宁儿从陛下手中夺过来,这小手被攥的紫红。
“小宁儿别害怕,告诉二哥哥你刚才想说什么?”
玄慕宁被他这个样子吓哭了,还好有君羿琛在这替她撑腰。
“我就是不想去学堂,太傅讲的东西那么难,我不想一个人坐在那里听那些无聊的东西。”
这个问题玄慕辰早就考虑过,也一直在挑合适的人选,但是她才四岁就已经有这种意识了吗?
“哎呦,我的小宁儿啊。”君羿琛趁着玄慕辰发愣把玄慕宁带过来,企图趁机让她逃过一劫。“那些皇子公主们离宫以后,年龄相仿的可不就是只有宁儿一个了嘛。”
玄慕辰愣了好久才站起来,缓缓的又坐回去。“即日起,你陪着宁儿去学堂,直到朕选出合适的人。朕会不定期的检查,若是不过关,你们两个一同受罚。”
“啊~!为什么?”要说逃课厌学,君羿琛绝对称得上第一,幼时因为这个没少挨打,好不容易到了年纪学有小成没过上两年逍遥日子呢,这是又得回到那个地狱吗?他一百个不愿意!
“你当真以为朕不在宫里,就什么都不知?未央宫因何失火?宁儿为何突然逃课捉鱼?又为何旷课无礼?朕看宁儿就是被你带坏了!”
“那你还让我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干嘛还让我去啊?”
玄慕辰早就料到君羿琛会有这种反应,毕竟那时先皇和先皇后费了好大一番周折,动用泫泠和江湖的势力才逼迫扶桑皇帝放人。先皇亲自将他们母子接回,那时的君羿琛还不足两岁,长大些就跟着玄慕辰那些皇子公主们进学堂学习。只是安分了几年就学会了逃课,先皇后曾说这是好事儿。
因为他们母子在扶桑的两年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一开始的几年里君羿琛一直是谨慎小心、处处防备,任何事都埋在心里,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也都不会主动提出来,先皇后每次与他亲近都会感觉到他的抗拒和不自在。但是现在变的活泼调皮,学会了逃课闯祸,就说明已经把他们当成家人了,接受了这里的一切,也就先由着他。
但是没过多久,先皇再看不下去,便出手教训。自己偶然碰到几次都会求情这才作罢,铭记母后嘱托多照顾他,所以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亲自教导。时间一长,竟对自己产生了依赖感,日日跟在自己后面,美其名曰近朱者赤。可只有玄慕辰知道他是怕挨打,就算是犯错也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拉着自己一起受罚。玄慕辰也将他看作是自己的亲弟弟,专门派人盯着仪元殿的动向,好在第一时间救下他。
这些回忆历历在目,犹如发生在昨日一般。“是吗?君殿下那日烤的是什么鱼来着?朕怎么不记得了。”
君羿琛面色紧张,“陛下放心,臣弟定会监督好宁儿,不会再发生逃学迟到之类的。”
“如此,甚好。”玄慕辰满意的靠在椅子上,手指轻敲桌子,看着君羿琛紧张心虚的样子就觉好笑。
君羿琛用的是太湖的锦鲤,象征着祥瑞,关乎国运,有着固定的数量,也有专门的人饲养,敢动那的鱼真是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