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底下的人会错了意,才会私自点了穴道。阴差阳错之下,倒是弄成这样,玄慕辰却是满意一笑。
“怎么?你大半夜的到朕的寝殿里放迷香,还画了朕一脸乌龟,朕打你一顿还委屈你了?”“就因为你的胡闹,朕可是一连好几天出不去门,那些可是朕舍不得用的供墨。”
“真的!”
君羿琛终于是听到个好消息,把头转过来,也终于给了笑脸。
“行了,就别跟大哥生气了,这个月就好好养着吧,别再闯祸了。”玄慕辰轻抚后背以示安慰和服软,顺势翻了一下旁边的书,竟然是时下民间新兴的话本,心情不错啊。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一向傲娇的君羿琛居然道歉了,一是没想到迷香对他毫无作用反被将一军;二是没料到那墨不容易洗下来,还以为和之前一样躲几天就没事儿了。
“行了,大哥怎么可能真生你的气啊。倒是你,不能在这么无法无天了,就怕哪天朕都保不了你,那才真是来不及了。”
“臣弟有分寸的。”
说的也是,十几岁就能在扶桑危机四伏的皇宫里占得一席之地,更能全身而退的回到这里,肯定不容小觑。相反的是,泫泠更像是他的家,也只有在这里才会尽情的释放天性、做回自己。他们三个更像是家人,互相依靠。
“琛儿,还疼吗?”
“疼……”
“还疼?朕不是送药了,嗯?”
说着,他便感觉后面一凉,他惊慌的喊着,“大哥,你……你干嘛?”
玄慕辰直接掀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势如何。几日都过去了,怎么还是暗红一片?有些地方还青肿着,肿块还都没揉开,一看就是没有处理过。定睛一看,他身上穿的还都是那天挨打的衣服。
真是万幸,如今是秋季了,没有那么的热,也未曾发炎。这若还是烈日炎炎的,宫里又不曾用冰,这一连几日都不上药,任由伤口疼着。伤口发了炎,引起高烧不退,那才是难熬。
这要是自己一直不来看,会不会就这么一直不上药?
这几日定是自己动弹不得,又不想让别人看见他这个样子,所以干脆直接轰走了吧。
“朕送来的药可是特效药,涂上几日就会好上大半了。”
“大哥的药太疼了,我……我……”
玄慕辰迅速点了他的穴道,后动手将肿块揉开,再一一上药,等一切都结束了,再解开穴道。令他欣慰的是君羿琛被疼的满头大汗,也没出一点声音,身上这股倔劲出来了,就像是他挨打那天一样不吭声。
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早这样不就好了,不然你现在都能下地了。”
“那有什么用啊?也出不去门。”
就像是在埋怨玄慕辰下令禁足他一样,更像是在争取伤好以后的自由。玄慕辰听懂了他的意思,故意不去看他那眼巴巴的眼神。
“你要想出去,谁能拦着你?只要你别被宁儿发现,朕也是可以当做不知情的。”
君羿琛刚想反驳,还是放弃了。这毕竟是泫泠皇帝的圣旨,他只是一个郡王,公然违背肯定会落人话柄,有损皇帝威严,要是再落得个偏袒旁国太子的罪名就不好了。不就是一个月嘛,忍忍就过去了,不能再惹这不必要的麻烦。
“宁儿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是她生来具备的任务。她要学的东西有很多很多,在她学成之前,你最好别去打扰宁儿。”
君羿琛多少也了解江湖,也曾特意了解过先皇后生前掌管的清音阁规模几许,背景如何。却从来不知玄慕辰做的是这种打算,只是可怜了小宁儿。
他是从不知玄慕辰的用意,更是觉着玄慕宁还小,她不该这么早就进入学堂。
玄慕辰把君羿琛推到里面,“你干嘛?”
“现下怕是已经丑时了,朕是一个人来的,再一个人走回去不合适吧,朕在你这歇下吧。”
明日还要上早朝,在这儿就在这儿吧。不一会儿他就褪下了衣服、灭了蜡烛,躺在床上歇息。
“皇兄,这几日宁儿怎么样了?”
“闹腾的很,兰姑一直劝呢,吵着要见你,哭闹的这几日太傅也不能授课了。”
君羿琛暗自窃喜,看来在小宁儿心里自己还是很重要的嘛,不枉费他带着小宁儿胡闹。
“皇兄,你也不小了,该充实充实后宫了。”
“闭嘴……”
君羿琛是刚上完药,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炙的伤口生疼,正是最兴奋的时候。可玄慕辰不同,忙碌了一天,刚又忙了一个时辰,已是疲惫不堪。
困的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可奈何君羿琛穷追不舍,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皇兄,你娶个皇嫂吧。没准,有了皇嫂,宁儿就不那么胡闹了呢。”
“是吧,皇兄。”君羿琛见他不回应,眼睛也不睁开仍不死心的接着问。
“看来是朕的药起效了,就算是现在,朕也不介意传杖。”
“没……没……臣弟是疼的……睡……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