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修寒,我段夜肆一声没有求过人,今天算我求你,放他一条生路,我绝对不会给他段家任何财产,也不会认他。”段夜肆对乔修寒语气带着低微的恳求。
乔修寒冷冷盯着段夜肆,沉声呵斥道:“他是生了你,可养着你的一直是乔家,如今你要为了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残害兄弟的男人来阻止我报仇吗!”
段夜肆:“我并不阻止,但念在他生我的份上,我希望以臂为命来抵,我也不会认这个男人做父亲的。”
乔修寒寒冽的嗓音带着无敢反驳的强势肯定,“他这条命,我非得拿下!”
段夜肆沉默一下,对上乔修寒深潭冷冽的眼眸,“我不想与你作对,若你执意取他命,我只好以我碧落庄园的手下以此对抗了。”
君倾闻言,紧张的上前,劝着段夜肆,“师傅啊,这个男人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段夜肆垂眸看了看君倾,嘴角蔓延一抹苦笑,“或许是不值得,可是我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死在我面前。”
乔修寒:“我都说了你可以离开。”
段夜肆抬眼看了看乔修寒,“可是我已经知道了你要杀他,我还怎么能做到见死不救?”
乔修寒目光落在贺天廷身上,眯了眯带有森寒杀戮般的眼眸,“他的命,我是一定要拿下的。”
贺天廷阴狠瞪了乔修寒一眼,凑近段夜肆,说道:“夜儿,你母亲留给你碧落山庄的势力庞大,这个男人剿灭的我紫刹派,现在士气应该还没回复过来,若真要打,我们赢的可能更大一些。”
君倾当场就怒了,真想一枪打死这个男人。
“你这个男人不劝和,反而让他们兄弟相残,你安的什么心!你的命是命,那些下属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命,都比你这个男人的命值钱!”
女孩叉腰,气的对贺天廷破口大骂。
贺天廷看着女孩,闪过一抹杀意,“你这臭丫头,早就听芙儿说起过你,这么牙尖嘴利,怪不得芙儿想杀了你。”
君倾白了贺天廷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我撞见了你们两人的破事!”
贺天廷狐疑的蹙了蹙眉,“什么破事?”
君倾饭翻了翻白眼,“你们两人黑天半夜的在一起,还能是什么破事!”
本来她是顾忌师傅与段芙岐的关系,一直未把当年遇见的事情说出口。
现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贺天廷被女孩气的老脸涨红,“你……”
君倾蹬蹬蹬跑到段夜肆身边,将段夜肆拉到自己身边,柔声细语的劝道:“师傅啊,你听我一句劝,为了这个男人,你要用你庄园的实势力与乔修寒打架,真的不值得!”
段夜肆好看的唇瓣微抿,俊美如斯的容颜也有几分紧绷。
沉默片刻,突然,段夜肆拿枪转身指着贺天廷。
贺天廷倏地一下睁大眼眸,神色惶恐,“夜儿,你……”
‘砰,砰,砰’,连着三枪,段夜肆面不改色拿枪打在了贺天廷的胳膊上。
贺天廷脸色苍白痛苦的捂着自己胳膊,吃力的喊着段夜肆的名字,“夜儿……你……”
段夜肆收起枪,身上因为刚才的杀戮而散发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淡淡看向乔修寒。
“我已将这个男人连打三枪,如今他的胳膊必然残废,就当就还了父亲那一命,日后,我会将这个赶出段家,绝不施舍,只恳求你留他一命,若是你依然不同意,那么我只好兵戎相见了。”
乔修寒:“好,我们两人是时候交锋一场了。”
两人冰冷的目光对上,犹如电闪雷鸣交织在一起。
君倾焦头烂额的捏了捏眉心,看向乔修寒,焦急的劝着,“交什么峰啊,你们两人再怎么说,也是兄弟啊!”
“我们同母,不同父,更何况,那个女人根本不配做我的母亲。”乔修寒垂眸看着女孩,削薄的唇瓣缓缓倾吐。
说到这里,乔修寒冷冷抬眼,斜睨着段夜肆,“如今,他又护着这个男人,我们两人算是什么兄弟?”
君倾急的手舞足蹈,“可你们身上留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啊!”
乔修寒:“倾倾,你不必劝了,这一天其实早该到了不是吗?”
“……”君倾默。
早该到了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乔修寒还记恨段夜肆带着她离开的事情?
而且她还没离开的时候,乔修寒就对他师傅心怀芥蒂,想要杀了他师傅,她跟着师傅离开,估计这个男人更想杀了他师傅。
君倾想到这里,气鼓鼓瞪着乔修寒,“你,你别扯到我身上,我和师傅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扯到你身上。”
乔修寒抬眸,看着段夜肆,意有所指,“是不过,有些事情,不得不让你去较量一番。”
……
深夜,空中无半颗繁星,月光也被一层薄雾所笼罩。
在一片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