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的浴缸中,楚文才躺在滚荡的水中,后脑枕在了白瓷浴缸的边缘,脸上盖着白色的毛巾闭眼放松休息。
“情感解体·····其带来的明显症状可能有失眠···头晕···飘浮感或眩晕感····丧失对事物的兴趣,**衰退····”楚文才嘀咕了一句后,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
掀开眼睛上盖着还冒热气的白色毛巾,楚文才拿过一旁的手机拨通了沈玥的电话,“睡了没?没睡帮我从你房间拿些酒回来,我房间里的酒喝完了。”
凌晨三点五十分,沈玥回答道,“好。”
小一会过去后,沈玥敲响了楚文才房间的门,却发现门根本就没有闭合只是虚掩着。
浴室里有音乐声传来,沈玥敲了敲门询问到,“酒我买来了,给你放外面?”
“直接拿进来吧。”楚文才慵懒的回答道。
打开浴室的门,白色的水蒸气弥漫在整个空间,沈玥提着半打装的啤酒,放在浴缸旁边,同时拆开拿出一罐递给浴缸中的楚文才,“怎么了?睡不着?”
楚文才单手撑在浴缸的边缘,拇指压着太阳穴,食指和无名指放在眉间搓揉着,有些疲惫的说道,“你说呢?本来好好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被你给搅黄了······”
沈玥一愣,指着自己问道,“因为我?你可以跟她说我不是你女朋友啊。”
“就算你不是,可我泡妞的时候后面老跟着一个女生,你说人家怎么可能会上钩啊。”楚文才说罢拉动易拉罐封口处的金属环,发出扳机被扣动一般的声音,“沈大小姐,我知道你家里有钱有势的,玩一玩就行了,别老跟着我了好吗?”
“我说过你是······”沈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文才打断。
“我是馊掉的橙子汁和浓汤,我是爬满虫卵的玫瑰和百合·······”楚文才嘲讽的笑着说道,“我是你迟早玩腻了的人生信标的游戏,所以现在请你回去睡觉吧·····”
沈玥没有反对,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楚文才你情绪不对劲,而且你在泡澡在喝酒,所以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楚文才疑惑的看着沈玥问道。
“因为我怕你会出事。”
“得了吧,我告诉你我不期待任何人的伞,我自己就是暴雨,我没心没肺,不需要任何人。”
“要不我们去看医院看看吧?”
“我不去,我自己什么问题我自己知道。”
“你什么问题?”
“和一个二货设计出的脑残程序作对罢了。”楚文才哈哈一笑说道,只不过笑容有些凄惨。
沈玥静静的看着楚文才一会后,出声说道,“你胡子长了,我帮你刮下吧······”
听到沈玥说的话后,楚文才叹了口气说道,“唉随你吧,你这个富家大小姐到底图什么呢?”
沈玥有些生气的说道,“我说过的,我不是玩游戏。”
楚文才睁大微微眯着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沈玥一眼后,摇了摇头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沈玥见状后,从浴室中拿过刮毛膏,用四指从中扣下些许后,边走到楚文才身旁,一点一点均匀的涂抹在了楚文才的面部,和裸露在水面上的胸口。
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细女孩子的手在胸膛抚摸着,可楚文才却没有任何正常该有的生理冲动。
这就是**衰退吧······
沈玥看着楚文才眉头紧皱的模样,于是一边继续涂抹着一边说道,“放轻松点,别老想写沉重的话题,随便聊聊?”
“聊什么?”楚文才睁开眼睛看着沈玥的手,然后说道。
沈玥拆开一把刮胡刀,开始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替楚文才刮去胸口的杂草,“比如说,你喜欢什么样的生活?向往的美好将来是什么样子的?”
楚文才举起酒瓶后,抿了抿因为在热水中蒸泡时间过久而有些发干的嘴唇,想了想说道,
“我啊,喜欢不受限制的生活,就是可以不用刻意的去为了某一个目的,某一个责任,某一个意义去挣扎的那种·····
我觉得很可能我骨子里就是一个流浪的剑客亦或者是一名西部的牛仔,腰间或是挎着一柄好剑或是挂一把镶满了六颗子弹的长枪管左轮,
骑在马上喝着酒,剑出枪响转身离去,然后摇一摇喝空了的酒壶去附近的酒肆或者酒吧补充好酒。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拿出半瓶女儿红或是半瓶威士忌,我要么是大口咀嚼牛肉,要么是点燃雪茄吐出烟雾。周围的客人全都在议论着关于我的话题和悬赏·······
半醉半醒的时候,我甩出钱财,然后重新上马漫无目的,随它想走到哪就走到哪······”
顿了顿楚文才像是自己确认了自己的观点一般,出声肯定到,“对,就是那种活在当下,肆意享受的生活的感觉······”
沈玥听到楚文才的话后,嘴角突然有了些许笑意。
久病成医的沈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