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基庭带着陆远去探望丁壁大人……
丁大人卧床几日有余,见了两人不停叹气“唉……老了,这一连几仗下来,大宋实属惨败,心中有火呀……”,丁大人支撑着身子,看看陆远,“祝家,从正德父亲那里兴旺发达,祝家积德行善,得力了后代,正德为这蜀口也做了不少的好事儿,小子,得学你爹啊……”
陆远上前服着丁大人道:“晚辈谨听教诲,你老放心”
“好呀,好孩子,我看着你长大,知道你品性,状元朗,这才刚刚开始,你记住啊,你为官当护民卫国,才不负自己,不负祖宗,不负蜀乡……咳咳…咳”丁大人说着又重重地咳起来,陆远赶紧递水来,丁大人对陆远摆摆手,又看着周基庭道,“陆远,你先去吧,我与你世叔说两句……”
周基庭近前,给丁大人搭着脉,眉头一紧,这脉象微弱,心病时日已久,这只是复发了……
“基庭,我这病你莫看了,我知道日子不多了……咳咳……咳,最近,我每每做梦就梦见我在写一个“钰”字,其后便见这成林军的军印,”说着,丁大人拿枕下摸出一块黑玉方印,“你看,这印,成林军是我下了功夫训成的,我这几日就琢磨,如果收编在军中,便散了,况且,成林军一人敌百,如若只当了肉盾,枉费了我的心血,不舍啊……可吴劲又远在汴京皇上身边,我就琢磨得找个带军的,我这梦啊,写一个“钰”字,又见军印,奇怪的很,你却来给我解解…”丁大人费着力气把话说完,周基庭一听这话,即想起师叔清水道长说过:“钰儿将来是能救一方百姓的,必好好护她周全…”这还是刚刚出生时,师叔便如此说词了,也是钰儿的命数,这军印与钰儿的名字连起来,那不是指将这支精锐交给钰儿吗,可钰儿还年少,未经世事,怎可担如此重任……周基庭道:“丁大人,这成林三千精锐,钰儿一个小孩子是带不了的……”
丁大人缓道:“我琢磨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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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钰儿是不可,交给你我倒是放心…”
“这……这官家的军士,我一介商旅如何…”周基庭没等说完,丁大人便急道:“你看,我若去了,这成林军也散了,如若不成一体,分到各军营里当了肉盾,荒废了我十几年心血啊,再说,这成林军如没个正气的人带着,被那些弄权之辈用了,我怕是出了大事!我地下都愧对了朝廷!咳……咳咳”这一急丁大人又咳了大口鲜血出来……
周基庭立应着:“大人莫急,容我再想想……”
“唉……你莫想了,这印我交给你,你便来接管了……如若,如若势必要把成林军散了,你和正德能用便用了吧……省着别有用心的那些人拿着出了祸端,这方印,拿着,成林军只认此印”丁大人说完把这墨玉军印放在周基庭手里……“去吧,我歇会儿…”
周基庭推也推不出去,只好拿着军印,带陆远告辞……
回来周基庭忙忙地向祝正德如实道来,祝正德皱起眉头,怎能用官军?家里百十个护院,算上茶山矿上的一共不过三百,私养暗兵可是朝廷禁令,丁大人怎能不知?却要让我收来?
周基庭道:“成林军三千人,用倒是可以,茶山铁矿正缺人手,还要在山上建躲避战事的暗堡,另……”
祝正德立即驳周基庭道:“这些个出力的活,有个力气就能做了,那成林军各个都是武功了得,去做了苦力,不都大材小用了?再说,私养暗兵,那可是死罪!”
周基庭点点头:“正德,你说丁大人不知吗?非也,丁大人必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人觊觎这精锐,要收去……丁大人不能明说,才做此安排…”
祝正德思忖良久,问道:“那么说丁大人是怕人收去做暗兵?”
周基庭道:“丁大人脉像微弱,撑不久了,他思维成林军的去处,不愿留在府衙,是怕散在了军兵里,成林军失了合力,枉费十几年心血,如若再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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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之辈收去用了弄权,丁大人更是不甘……所以,你祝家产业即可以保留成林军,又不会干那谋逆之事,遇到战事,你我又可用成林军保一方土地,我想到的也就这些了……”
汴京黎府
华跃母亲黎夫人自华跃卧床不醒,到处求访名医,可再高明的大夫也是摇头叹息,急得黎夫人落了心病,整日精神萎靡,黎庚大人最近连了几天同样做了怪梦……梦到丁壁抱病卧床,与自己交待要走了……走后成林军交给钰儿……每次梦境竟一清二楚,连续三日,都是同样……
黎庚大人下朝后,急急地来与黎夫人说话,见黎夫人一脸愁容,先是几句安慰道:“夫人,你得看顾着自个儿,这万一华跃醒了,看见你如此怎行呀……打起精神来!”
黎夫人大叹了口气“唉……跃儿何时会醒啊……呜呜……你说,何时才会醒?”
“我这就要去趟蜀口,这几日做了怪梦,丁壁好像不大行了,我去趟,你随我一道,正可看看跃儿”
黎夫人一听要去蜀口来了精神:“那我这就打点打点,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