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山
春末的正午烈日当空,嫩芽散开了舒展成叶,枝头不再零落,绿色已块快片片连接起来……火红的矮牵牛花到处缠爬,成胜把挡着竹屋的几条缠藤拽下来,绕成了一团放置门前,火红的牵牛花如同一个火球……
这时,吴萧急奔过来,周基庭听到马蹄声,立即出竹屋察看,吴萧勒住了马,刚要下马,这马突然看到火红一团惊蹄长啸嘶吼,吴萧按住马头,从马背上翻了个更头,跳了下来……,
“这马怎了,这是?”成胜惊讶地看了看马蹄,未见有异样……
周基庭看了树影,烈阳直照,树影正对,此时正值午时……心中拈算……正午烈日当空,上卦取乾,马惊嘶下卦取雷!不好!天雷无妄!此卦意:无妄之灾,守正应事!
这时,刚刚站稳脚跟的吴萧神色紧急朝周基庭一句:“周兄,今日来了几十个官兵,把东家绑走了!”
周基庭皱眉:“为何绑人?”
“他们说东家卖了毒茶砖,还致死了人命!”
“进屋!”周基庭马上回到竹屋内,吴萧、成胜紧跟着进来……
“吴萧,细说一遍”
吴萧立把清晨祝府的情景说了一遍,“我已报了丁大人,丁大人让我先回,他去问明来由”
思想了一盏茶的功夫,周基庭启口问吴萧:“他们说人证、物证俱在?人证是谁,物证又怎勘验的?”
吴萧摇头,“那个人说是刑部侍郎令,只说了罪名,其他没说”
“刑部,审都不审就去了刑部?”
周基庭、吴萧、成胜知道,此时蔡暨已经布置好了线路,三人又是一番商议……
蜀口知县衙门
一墨兰锦袍男子来至衙门,此男子立于击堂大鼓前“咚咚……咚咚”地敲,这鼓声震耳欲聋,周围街落的百姓都集到了衙门门口,神色惊讶地看着这击鼓之人……
一衙役跑了出来“听见了,别敲了!”
“官爷!”这男子神态自若,不急不慢躬身一礼
“何事击堂鼓?!”衙役问道
“投案自首!”男子淡然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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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着实吃惊,绕着圈歪头打量男子,“投案自首?何案?何罪?”
“祝家茶转一案,不是已经发到了刑部了吗?”
“哦?你……进来等着”衙役跑进去询问知府大人,
过了片刻……衙役带来两人喊道“绑了!”
这两人迅速把这男子绑上了公堂……
知县大人堂上“啪”一声惊木,“威……武”“威……武”“威……武”六名衙役立于两侧
“啪……”又是一声,这两撇小胡子的知府尖声问“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知县大人,我乃祝家茶山理事,周基庭!”
“你投茶砖一案?”知府看着周基庭疑惑地问
“正是!”周基庭
“啪!此案人证、物证确凿,已交刑部!”知府尖声叫着
“大人,人证乃谁,物证又如何堪为毒茶?这至死人命又在哪里?可验过尸首?”
“啪!人证沈括,买了你家茶砖,分卖给各商号,那茶砖有毒,喝了这茶砖之人,轻的生了红疹,重的闭气而亡了!你祝家为谋财利,竟将霉毒的茶砖卖于商家流转!这便是死罪!”
“哈哈,哈哈……哈,哼……!”周基庭朗声大笑,“我卖于沈括的茶砖,乃是去年采的白茶做的龙凤砖,这白茶三年为宝,七年为药,何来有毒一说?既如你说,也与祝东家无关,乃是我一人经手承办!你们应抓的人是我!”
“啪!”知县大人让周基庭一番话博得没了对词,立拍堂木:“你与祝正德同是一伙,一起押入大狱,等候发落!”
这知县大人早已得了燕卓的信,这趟罪名定要作实,送上门来的周基庭正好一起押了……
几人押着周基庭进了衙门大狱……
祝正德被押进来后,知府草草按了罪名,审都不审,不容分说,便将祝正德绑起来轮番毒打令其画押……祝正德并非习武之人,如何经得住这番折腾,几次昏死过去……
“哐啷……”一声,狱门上沉重的铁链锁被衙役拽开,祝正德躺在草垫上,四肢胸口皮开肉绽……微微睁开眼,一见是周基庭,大吃一惊“基庭!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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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周基庭进来,忙去查看祝正德,“你怎也进来了……”祝正德此时没了力气……
“别担心……我自己来的”周基庭悄声答着,
“哎呀,你糊涂啊……他们这便一下关了我们两个,你不在外面,怎么周旋?”祝正德气力极弱,使了全身力气说完,便“喝……喝”的大口喘气……
周基庭也不答话,自顾自的从袖里掏出两个小瓶,这两个小瓶极是精致,一蓝花白底,一个全色红釉彩,周基庭从红瓶中倒出两丸,放入祝正德口中道“合着唾液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