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府
傍晚,赵庄仁一行人回来,赵夫人已准好宴席,一张大圆桌子上摆了满满的酒菜……
稍做休整,就坐桌前……开宴,
载增老先生拿起碗筷,自顾自地饮酒,下筷,似无旁人,燕卓、赵庄仁在一旁哈着脸看着,沈括坐在下位,左顾右看,这老先生严肃地很,几人都瞧着老先生的脸色……
“载先生,您今日走了这许多路,辛苦了……”燕卓讪笑着,给老先生夹了一块红烧肉,
“我年纪大了,吃不得这油腻东西……”载增老先生不领情,用筷子挡了出去!
“是……是,这怎没想到呢……燕卓陪个不是,呵呵……”这燕卓脸皮甚厚,把红烧肉放入自己碗里,自嘲了一句。
赵庄仁见了,一旁打个圆场:“都奔忙一整天,燕老弟,我们得敬载老先生一杯!这把年纪,走了大半个山,确实辛苦……”
“鹅,对……对”燕卓与赵庄仁举起杯盏,面对载增先生,
“不必客气,我也就是来帮着看看,这酒嘛,各自喝!”载老先生一幅犟样,赵庄仁与燕卓对视一眼,尴尬地端起的杯盏互碰了一下,将这气与酒一起吞了……
载先生放下筷子,喘口大气:“嗯,酒足饭饱了,老朽有几句要紧话说,各位可听否?”
“请讲,老先生讲!”“听,当得听老先生的……!”燕卓与赵庄仁先后应道。
“岷山这里啊,先要沿矿脉修路,平地,需不少人力时日,开这矿藏也得几年功夫,你们几位啊,心急也无用,我呢……矿脉也给你们都标出来了,按照图纸开工便是,老夫年纪大了,也干不了这辛苦的差事,我明日便回了……”
“这……载老先生,您千万别现在走啊……茶山那儿我们不是还没探吗?”燕卓急了……
“那不是别人的地儿吗?探甚?”载增老先生问道……
“哎呀……别人的地儿,我们可以买嘛……”燕卓急道,
“哼哼!”载增老先生对这帮人平时仗势欺人、强买强卖甚看不惯,冷冷哼了一声,
赵庄仁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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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老先生来的心不甘情不愿,不是与蔡家一条线上的,便对燕卓使个眼色道:“燕卓,老先生忙了这一天也累了,你便放老先生后院歇息,莫要再问了!”
载增一听这话立即起身“老朽先告辞!”便肃着脸转身而去……
载增一走,这燕卓便放了刚刚忍着的气:“这迂腐老头……怎如此不识好歹!”
沈括在一旁听燕卓提到茶山,便开口问:“燕兄,这茶山……也有矿脉?”
燕卓见沈括开口,知他识得祝家人立答道:“茶山矿藏颇丰,若沈老弟识得这主家,买来,定是稳赚的买卖!”
“噢,燕兄,我倒是识得此人,只是许久不曾往来,生疏了……不过,倒可以想想法子……”此刻沈括想:我……不便出面,如让田馥林帮忙,出个高价,祝家未尝不动心吧……
燕卓一见沈括动了脑子,笑道:“银子,我这里有的是,若能买下来,必亏不了沈老弟!”
沈括笑笑:“我且试试……岷山嘛,原是我家祖产,我沈家世代相承,早就知道这里矿藏丰富,只是没有开采罢了……这山脉,我可比你们熟悉……”
燕卓立即知道了沈括想要参与,心道:你这棒槌,不知道和谁在打交道……
“甚好,沈老弟,你若能帮衬,燕某求之不得啊……”这燕卓可非乏乏之辈,乃四少心腹军师,俗话说:蛇鼠一类,此燕卓更是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之类,他岂能让沈括得了便宜……
此时,赵庄仁看了一眼沈括,心道:真是聪明过了头!他们岂能让你小子得了利?!
“仰仗燕兄!沈括这里谢过了!”沈括起身拜了一礼……
沈括辞了燕卓,策马去找田馥林……
田馥林正在院里听小妾蔷儿唱曲……蔷儿,便是玉香鸾那个等着做“头人”夫人的蔷儿……自得知石一武病死狱中……知道没了指望,便对常常来听曲的田馥林使劲全身解数,一会儿成了悲情的可怜人儿,一会儿又娇羞地做少女样,一会儿又嘘寒问暖地牵挂……把个田馥林弄得神魂颠倒……这便纳了房……
“吆,听蔷儿唱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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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括进了门便笑着说道……
“姐夫,你咋有空闲?”田馥林见沈括来了,有些意外,
“我舅父那里,指了一桩大买卖做!我特来找你!”
“奥?什么买卖?银子可都在老爷子手里,我这儿没多少……”田馥林小时,田家便做锦绣发了家,绣坊的买卖有田母把在手里,蜀锦由田父一手管着,这田馥林便只在边上搭个帮手,不掌财权,再者,自沈父去世之后,沈括总来拆借,借多还少,田馥林便是怕了这姐夫,两人一起吃喝玩乐他不计较,但若动银子,必得慎重些……
沈括说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