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胜歇在上房最是宽敞舒适的一间,想着周基庭的嘱托:“擒贼先王,从众必附”
便打发小厮儿分了两波,一波去查这泉州埠头的最大头的商贾底细,二波便去将总共的吞吐、货品样类、航线、规程具摸个仔细…
晌午时分,一队回报“成经事,此地商贾赵志坚乃埠头大户,此人经营粮食、绵缎为主,附有瓷器、药材……,自家船舶大小几百,此人年有五十出头,原是粮商,后发展了埠业,听说人虽有些吝啬,倒也不做些霸权欺弱之事”另一队便将所探详情细处连图带文字的呈来…
“噢……知道了”成胜拿了一只精美的两掌大小的檀盒,他要用这盒作敲门砖……
赵志坚何人?原乃本地粮商,这粮米之货,以量取利,运输人力便是大头,便自购了十艘小船,自家运往,后几个来回便吃了甜头,又做起了埠头船航的生意,人也有些覇气,便养了这埠头百十号人,只是工钱给的甚少,埠头苦力常有抱怨,也是无奈……
这赵宅门漆黑色,掉了些许色,兴是几年未漆了,成胜进了门便由赵家一家士引入堂内,赵志坚在一把太师木椅上正坐着,精廋脸、浅眉小眼、须白黑相间的一撮,眼光甚是锐利,边喝着茶边托着长腔“来者何人啊?”
成胜答:“我乃蜀口埠头祝家经事,奉主命呈送赵东家拜礼!”
“哦?祝家可在蜀口是大名鼎鼎,来送我拜礼何事?”这赵志坚仍是长腔托着
“赵东家一看便知”成胜呈上檀木盒
赵志坚接了檀盒,这檀香便入了鼻端,这盒便是上好的物件,四面嵌着象牙的祥云图案,中间还嵌有一簇银丝的玉兰花,这盒的手工便值十两银,赵志坚看了眼前来人的打扮,内一身短衣,翻皮短靴,外锦袍束身,腰系绣金带……
“这……看茶……”赵志坚这才客气起来,
打开檀香盒,上面覆一拜贴,拿开拜贴,映眼而入一尊寒气逼人绿幽幽的碧玉如意“寒玉!”赵志坚惊喜的小眼睁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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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忖踱着,这寒玉他在大理番商那里见过,不过是佩戴在颈间的一小块便值百两银子,这诺大一块几千两不止,此间,便速速打开了拜贴,上面几行有力秀字:“赵兄台:蜀口祝正德拜过,此嘱大管事成胜替本人呈礼,仰慕已久,望莫推辞”
“这,祝东家如此厚礼,这赵某无功何以受了……”赵志坚虽喜仍然推辞
“赵东家,成胜受东家之命呈送,望成全”成胜做礼继续道
“明日,成胜邀赵东家云水瑶客栈一叙,勿必赏光”
“哦?……那好,明日再叙”赵志坚心里有了些数,心道,必是有事求我……
赵志坚带着两位贴身的侍卫来到云水瑶,这客栈住的全是往来达贵富贾,一日便五两银子,是平常人家半年口粮……
成胜带着四个小厮儿们已立在门口等着了……“赵东家,承您赏光,楼上请”
一进上房,这房内已设了一桌酒宴,只是摆了两座,成胜赵志坚就座,成胜对小厮儿说:“你们也带着这两位弟兄用饭吧……”
赵志坚点了头,两位侍卫出了房间,这里就剩了成、赵两人……
“赵东家,请,边吃边聊”成胜手请完毕,便斟满了酒,
“嗯……成管事,如有事便直说无妨……”下着筷子,赵志坚看了成胜一眼,心话:你有事便说,碧玉企能白送我?
“赵东家,我家东家说了,您掌这泉州埠头,他掌蜀口,与您一会就可,并无他意……”成胜笑笑
“噢?……噢”赵志坚点点头
“只是,这泉州虽埠头不小,船舶运力却差些,一日才走十四五只船……”成胜边斟酒边说
“成管事说的是,这埠头人力也就这些,这也是全力了……”
“呵呵,蜀口已用了机厢装卸,不用许多人力,百十号人一天便装七十船不止……”
“哦?机厢何物,怎地如此……?”赵志坚感了兴趣……
“机厢乃祝家技师所造,祝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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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便是派我来寻合作的大船主,省人力,造价低,装卸快捷……”
“这……成老弟,我便有船几百,这机厢是何物,可请赐教……”
成胜这时从?里拿出图来,构造原理、使用方法一一细讲了……
赵志坚欣喜起来,问“这如何合作?”
“这便要询过几家,双方便都合适才好…”
“这……我倒是愿意,可不知何为合适?”赵志坚又急问
“赵东家,这天下之财可能取尽?便于人共利而利者长久,成某谬引太公之言:同天下之利者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成胜一礼“请问赵东家,这天下,是何所指?”成胜一席话惊愣了赵志坚,
“噢,可指我大宋天子脚下,皆是天下”赵志坚慌忙作答,
“非也……成某不材,略说一二,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