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像做贼似的？”齐冰兰看苏陌灰溜溜地爬上车，微微皱眉，“你该不会没考好吧？”
“放心吧校长，正常发挥。”苏陌关上车门，长舒了一口气。他一出考场就像条野狗一样狂奔，监考老师还以为他是尿急，其实他只是不想遇见苏荷华和林悠冉。两个都不想。
“感觉难吗？”齐冰兰嘴角扬起了笑容，系上安全带，缓缓地踩下油门。
“还行。”苏陌点头，心不在焉。他想起苏荷华的事情，抱怨的话自然而然的到了嘴边，但是刚到嘴边他又感觉很复杂，复杂到还没说出来就觉得麻烦，索性不说了，一个人生着闷气。
反正拿个省一就行，他也不会再往上考的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让齐冰兰搞定苏月舒的身份证明，他也不会参加省奥数竞赛。
回清河的路上苏陌一直都盯着手机看，苏荷华没有找他，这在苏陌的意料之中，心里安定了一些。
但是这不是和平，而是四个星期的休战。不过明天的事情就让明天的自己去头疼吧，凭什么让那个王八蛋过的比现在的自己轻松。
苏陌是个小有名气的妆爹和摄影师，每周末都有不少coser约他出片，苏陌也经常靠这个赚点外快。
这个长得不好看，不要。这个给钱太小气，不要。这个不是妹子，不要……苏陌筛选着联系自己的coser，决定了今晚的客户之后，随口道：“校长，你给我送到子鹓纪念馆门口吧，我约了人。”
“你有事吗？我还打算请你吃饭呢，餐厅也早就订好了，我刚刚都跟琳琅说过了。”齐冰兰愣了一下。
“……那我没事了。”苏陌缩回座位上，“我们去哪吃？”
齐冰兰没有在意，专心地开着车：“吃点家常便饭吧，白莲广场那里新开了一家店口碑不错。”
白莲广场是清河市最热闹的商业广场，原本并不是叫这个名字，但是前两年清河市出了一个很有名的人物，便改成了现在的白莲广场。
停了车，齐冰兰带着苏陌找之前订好的餐厅。
“诶？女仆咖啡？”路过一家还没开张的店门口，苏陌好奇地看了一眼，这是一家咖啡厅，门口张贴着女仆的海报，海报上的开业时间是在明天。
女仆咖啡厅在RB比较火，但是在中国却一直半死不活，经营的非常差，基本没几年就会倒闭了，而且地址一般都比较偏远。
因为亚文化这种东西在中国还没那么流行，对于女仆咖啡厅感兴趣的基本都是在宅圈中，而且受限于世俗的眼光以及死宅的羞怯，真正能去女仆咖啡厅的客人并不多，这也决定了这种店基本是亏损。
但是，这里居然有一个头铁的，在白莲广场这个堪称清河市最热闹的商业区开女仆咖啡厅，真的蠢……等一下，明天开业？
苏陌一怔，该不会……
“怎么在这里开这种店？”齐冰兰微微皱眉，“走了，别看了。”
“哦哦。”苏陌点头，心道说不定是自己猜错了呢。
齐冰兰订的餐厅离这不远，两人进了餐厅，打电话问尹琳琅什么时候过来。
天色幽暗，路边亮起了灯，白莲广场依旧人来人往，这里晚上也是清河市最大的夜市之一。
“她很快就到了，你先点菜吧。”
“尹琳琅是从家过来的吗？”
齐冰兰微微一笑：“不是，她就在附近。”
苏陌不解其意，随便点了几个菜。尹琳琅很快就到了，穿着十六中的校服，身上还背着一个大书包，里面鼓鼓囊囊的，
“你周末还穿校服啊！”苏陌笑着给她拉开座椅。
“嗯。”尹琳琅温婉的脸上透着一丝疲倦，勉强笑了笑，“状元公今天考得怎么样？”
苏陌笑着拍胸：“幸不辱命，省一没问题的。”
齐冰兰把菜单递给尹琳琅，斜了苏陌一眼：“瞧你这嘚瑟的，刚刚我问你的时候你可没这么骄傲啊。”
“我哪里骄傲了，说的是实话啊！”苏陌脸一红，挠了挠头。
齐冰兰的话里带着调侃：“这倒也是，IMO金牌考省竞，那不是小菜一碟。”
苏陌嘴上谦虚，又眉飞色舞：“都两年前的事情，您说这个干嘛……我也就随便考考，随便考考。”
“……你小子。”齐冰兰哑然失笑，给苏陌倒了杯果汁，“这顿饭就是提前给你庆功的了，你要是考砸了就提头来见！”
“砸不了砸不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齐冰兰和苏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尹琳琅只是微笑着看着两人，也只是微笑。偶尔才插上几句。
“校长，我一会儿还有事，您就不用送我了。”
苏陌吃完饭，看了眼手机，笑着起身。
“嗯，你先走吧，路上小心点啊。”
“好……”苏陌点点头，看向尹琳琅，声音不经意地轻了许多，“那，我就先走了。”
“嗯，学校见。”尹琳琅撩了下鬓发，抿嘴一笑。
苏陌瞥了眼她的书包，点点头，转身离去。
尹琳琅把碗里剩下的汤一口气喝完，擦了擦嘴，轻声道：“妈，我们也回去吧。”
齐冰兰看着女